以此推之,【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三层功行由始至终都是精气神三元同炼,而非某一层专炼三元之一或之二。
宇文邕眼中神采粲然,模糊如有所悟,喃喃自语道:“炼神么……”
石之轩洁净利落地落下黑子,眼看劈面的宇文邕指间捻着白子,盯着棋盘堕入深思,石之轩趁机拾起石桌上茶盅凑到唇边,鼻间轻嗅着顶尖贡茶略带苦涩的醉人暗香。
长安皇宫,御花圃怡香亭。
顿了顿,又遗憾道:“臣久闻毕玄尊者乃是突厥有史以来的最强妙手,此次出征突厥恰是与之一战的天赐良机……何如臣迩来功行有所冲破,正需时不时入定神游,恐怕不能随陛下北上大草原了!”
特别需求重视的是,南朝明知我大周主力即将北征突厥,三月以来一向在往淮南边疆囤积战舰兵马,搅风搅雨,不但想要以这佯攻逼朕分兵抵抗,增加我军北征突厥的难度,更可在我军与突厥糜战之时,随时转佯攻为强攻,吞下我淮北的大片地盘。
“哦?”石之轩轻咦一声,放下茶盅,捻子落盘,接着道:“这但是诸多修行者梦寐以求之异象……微臣在此恭贺陛下于炼神之路渐入佳境!”
普通环境下,天子在措置政务时能够拖泥带水,能够模棱两可,也能够愿意肠睁只眼闭只眼,故作胡涂,但唯独不成能钻牛角尖。
“武道修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亦只能隔靴搔痒,概而言之。”石之轩微微沉吟,“臣闻陛下旧年曾与卫元嵩、张宾二位品德羽士来往甚密,于道、易之学登堂入室……既如此,臣无妨以道门玄理尝试着为陛下讲解一二。”
毕竟,天子作为政客的最高领袖,让步、和稀泥等政客必备工夫可谓登峰造极,与寻求完美的偏执狂底子是两种截然相反的生物。
原秘闻处了这么久,石之轩对于参与暗害宇文邕还稍有不忍,但一想到由始至终宇文邕所表示出的帝王兼政客的冷血无情本质,顿时这仅存的一丝儿纠结也淡然消逝。(未完待续。)
而吾等武者最常见最爱用的炼神法门,恰是与人存亡决斗,以存亡间的大可骇、大毅力磨砺精力意志,增益灵慧智能。”
【炼神还虚】看似是专注于最高深莫测、玄之又玄的元神工夫,实则此阶段精气神已然浑融为一,炼神即为精气神三元齐炼,浑合虚空。”
石之轩娓娓道来,“炼精之要在乎身,炼气之要在乎心,炼神之要在乎意……练功之初,如能身情意三者纯粹独一,身定、心清、意诚,则功行突飞大进,也即精气神三元同炼。
石之轩眸中闪过追思之色,“吾等练功之初,积精累气,不管动功静功,均需身情意三者调和无间,精诚合运,从未有闻身情意缺其一而可登堂入室者!”
诸如吟诗作画、操琴弄萧、泼墨弈棋、诵经禅唱、游山玩水、观风望月、耕地垂钓、洗衣烹调等等各种行动,无不成成为炼神的外在表示之一。
宇文邕不由将投注在棋盘上的目光抬升起来,神采稍显慎重,“裴卿何有此言?”
石之轩浅笑道:“陛下心系天下,日理万机,臣怎敢过量讨扰陛下?”
石之轩大要上侧耳聆听,内心忍不住轻叹:“若非明知你帝王心术炉火纯青,命我主政朝堂之余,定会安排宇文宪也留守长安,暗中监督并制衡我,或许我还真会生出几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受……当然,前提是我知己深处另有做忠臣喽啰的憬悟!”
石之轩眸光沉凝,悠然道:“道门修炼,以阴阳至理为,以精气神三元为核心,也即常言之【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三层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