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固然坐着,但这几句傲骨铮铮的话一出,世人便只觉阵阵压抑浩浩大荡劈面碾来,不由心头如压山岳,气味一滞!
“哼!”岳不群面色愤怒,“余观主一言不发是何意?如若余观主就此认输赔罪,你我两派份数正道,另有三分情面可将,如若余观主对我五岳心抱恨恨,转而投奔魔教,为非作歹,即使两派皆是老君道统,但岳某拼着违背老君戒律,也要灭你青城派满门,为老君清理流派!余观主,你可要想清楚了···”
下午,封不平送走了留在最后的金刀门王家兄弟,仓促回到剑气冲霄堂,看着岳不群云淡风轻的单独品茶,实在敬佩不已,
岳某固然才气愚鲁,武功寒微,可也不敢有辱五岳剑派历代前辈数百年积累的名声,本日岳某不得已之下一招击败青城派余沧海,不是岳某喜好持强凌弱,也不是岳某妄图一战成名,而是岳某身为五岳剑派之一,容不得戋戋青城派不自量力,学会那么几招庄稼把式,就敢爬到我五岳剑气度上肆意屙尿!
哪成想,唉,民气不古啊!岳某一心为公,为了连合青城派,甘心装做傻子,被余观主操纵,而余观主却觉得岳某良善好欺!之前来信戏弄不说,现在更是打上门来,质疑我五岳剑派的剑术!
余沧海一脸不成置信,愣愣无语,较着也接管不了这个究竟!
岳不群脸上冰冷,心中倒是暗笑,被本掌门的紫霞柔劲封住经脉穴位,不该你余沧海开口的时候,你是别想开口,至于甚么时候能够开口,一会儿会有机遇的···
“岳不群···你”
岳不群左掌搭在余沧海右肩,悄悄一按,余沧海便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话是这么说···”封不平点头附和,也敏捷安静下来,规复以往的慎重,“只是,掌门本日如此揉搓余沧海是否有些···,那余沧海仿佛不是君子君子···”
余沧海只出了一招,岳不群也只还了一招,余沧海躲过了岳不群的一剑,但却比没躲过更丢脸!
一招分胜负!
“掌门好高的养气工夫!”
岳不群一边说着一边走回坐位,一抖衣摆,萧洒的坐下,扫视着世人,一脸正色,“但是,余观主千万不该戏弄岳某,先是来信棍骗岳某,说是情愿投奔华山,请岳某向嵩山左盟主为他讨个毁灭魔教的前锋差事,岳某本不太信赖,细细考虑之下,只觉得余观主自知年青识浅,在长青子前辈仙去后,没法稳住青城派掌门的位子,更惊骇魔教趁虚而入,则青城派恐有灭派之忧。以是,余观主是想借助我五岳剑派之力,对内坐稳青城掌门之位,对外震慑魔教,保住青城道统,岳某看在青城派与我五岳素有友情,更是共同对抗魔教的武林正道之一,实在不忍青城派数百年传承就此断绝,也就妄自托大,成全了余观主的归附之心!
“此事不必担忧,”岳不群随便阐发,“余沧海自此名声已臭,恐怕没几个正道中人情愿和他来往了,只需防备他被魔教或是嵩山派拉拢,操纵他来骚扰我们!何况,别看他现在武功和你差未几,但只要你和成师弟年事渐长,功力日深,凭着华山武功的厚积薄发,天然能够轻松超越余沧海,就算稍差一些的于不明师兄,将来也不会输与余沧海,我华山而后只会越来越强,和青城派的差异也会越来越大!余沧海只要不想惨遭灭门,天然会有所收敛!”
却见余沧海满脸通红,汗珠滚滚,双目圆瞪,神情仇恨,却又半响说不出话来···
“咻!··嗤···嗤····哗啦!”,一道乌黑剑气沿地飞出,摧枯拉朽般划破重重青石板,直击两丈外的余沧海,却又在余沧海跪地的两腿膝盖间突然消逝,化作一阵劲风吹得他浑身道袍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