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勃但是怒,探手就要抽出腰间软鞭出招,但是念及对方深不成测的武功,唯有强忍下来,咬着嘴唇恨恨地盯着石之轩。
独孤伽罗悄悄绕过几个值夜岗哨,掠向丈夫的军帐,快速火线光影一闪,现出一个熟谙的身影,不由戛然止住身形,凝眉不已。
当然,石之轩也晓得,独孤伽罗可不是甚么傻白甜的弱女子,毫不会任由杨整一次又一次的“骚***扰”而有苦说不出,反而她出身独孤阀,武力、权势、智计无一或缺。杨整如此逼她太紧,如果不谨慎防备“最毒妇民气”,了局多数不太妙。
须知,来者恰是随她陪嫁到杨家的老仆之一,本来是当年随她父亲独孤信纵横疆场的一名亲信家将,现在老而弥坚,一身武功愈趋化境,即便在杨坚目下的诸多亲信部下里也是首屈一指的妙手。
独孤伽罗似笑非笑道:“你觉得他就不想……?”
不然以杨整现在的武功及陈留郡公的权位,足以让多少美人投怀送抱,又何必对独孤伽罗念念不忘?
献伯恭声道:“奉姑爷(杨坚)之命前去联络梁士彦,拜托他在以后恪守平阳城的战事中多多照顾二爷(杨整),以防万一。”
献伯微微一愣,总感觉自家蜜斯的神采和语气不太对。
宇文邕微微点头,转头又向侯立一旁的寺人何泉道:“传朕旨意,明日各军顺次拔营后撤,着齐王宇文宪率所部殿后!”
一时候独孤伽罗脸颊泛红,目光迷离,遐想非非。
石之轩眯眼凝睇着独孤伽罗渐行渐远的背影,摸着鼻子暗自嘀咕:如何感受怪怪的呢?本少爷敢以阳神发誓,方才她神情沉醉时所思所想之人毫不是杨坚!
思及方才杨整的纠**缠及给人撞破的愤激和无法,独孤伽罗美目杀气一闪,毫不踌躇地现身迎向来者。
石之轩一脸感慨之色,眯眼盯着独孤伽罗的俏脸,打趣道:“啧啧啧……古语有云,好吃不过枣子,好玩不过嫂子。
…………
固然从好久之前开端,她就非常讨厌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人”,但多少还是念着儿时的交谊,不肯恶语相向,仅是冷酷道:“约我来此,有何要事?”
独孤伽罗嘴角勾起,喃喃自语道:“是要好生‘照顾’他……”
献伯应诺,二人一齐赶向梁士彦的虎帐地点。
“献伯!”
独孤伽罗轻嗯一声,“我们这就去联络梁士彦,料他不敢不乖乖就范,届时献伯你就躲藏在平阳城里,也不怕他偷奸耍滑。”
说着视野在堂内环顾一周,终究停在一名须发虬髯、威势凛冽的老将身上,但见其五十岁高低,神采沧桑沉凝,眼神刚烈果断,恰是前些天攻破平阳城后叙功新晋的柱国大将军梁士彦。
独孤伽罗强抑肝火,淡然道:“不管如何说,此次是你替你大哥解了围,你大哥与杨家高低毫不会坐视你陷在平阳城。
看来你小叔子深谙此道,也是个妙人啊!”
独孤伽罗微微一笑,美目明灭间不经意地透暴露统统尽在把握的上位者气势,不知怎的忽又想起那夜在骊山温泉池中的旎丽一幕,仿佛本身一向被“她”压鄙人风,在“她”身下体味到比深爱的丈夫更激烈的被征***服**感。
“老奴唯蜜斯之命是从。”
自古以来,殿后就是伤害之极的苦差事,一不谨慎就堕入敌军的狠恶追击围困当中了。更别提五万精兵外加数万辅兵、民夫的撤退,又岂是短时候里能够完成?说不得须得两三日疲塌,而后日北齐十万雄师即至,其间时候差,就得靠宇文宪率部硬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