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镇抚使见岳不群正襟端坐,目不斜视,一举一动做足了科考士子的标准,的确挑不出涓滴不对,不由悄悄一笑,“本官本日唤你前来,也不是甚么大事,就是走个过场,对于身负高强技艺的士子例行扣问,这算是科举的不成文规定,也是为了你们好。你能够并未传闻这类调查,但这确有其事,就连前些年那位心学宗师王阳明在科考之前也被我们锦衣卫例行查问过,没甚么大不了的・・・呵呵・・・”
看着老李一大把年纪了还只会唯唯诺诺,蓝衣公籽实在无趣,再次昂首望向远处的官道,不由轻咦一声,“老李,你快看看,那辆马车但是关中来的?”
高大的城门下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进收支出,门口值守的士卒即使盔甲敞亮,更昂首挺胸,站得笔挺,死力做出威武之势,却也禁不住他们那鼓囊囊的小腹以满面的油光出售了他们的豆腐渣本质。
城门口的遮阳蓬之下停着一辆富丽马车,中间的桌子上坐着一个二三十岁的蓝衣儒雅公子,偶尔昂首望向远处的官道,不由悄悄叹了口气,饮一口桌上的凉茶,很有些无聊的看向中间作陪的老城门校尉,
“岳掌门,镇抚使大人有请!”
“老李,这京师城门每天来交常常这么多人,你们的油水可很多吧?”
却不想,岳不群老诚恳实在家中备考,这天早晨却还是被费事找上门。
“咳咳・・・”赵镇抚使微微作势,随即就进入正题,“华山是武林王谢大派,岳掌门不在华山纳福,千里迢迢跑到京师来插手科举,这是为何?莫非真想做个进士文官?”
“门生华山岳不群,见过镇抚使大人!”
五十多岁的城门校尉边幅堂堂,一身铁叶甲,腰挎绣春刀,看似威武不凡,此时倒是舔着脸陪笑,“大人谈笑啦,标下这里可不是那么等闲就能随便捞到油水,不说那些达官朱紫的步队谁敢支出城税,就算那些商贩,大多也挂着京中某某衙门某某大人府的牌子,也不好伸手,剩下的那些平头百姓就算情愿乖乖交税,可他们实在没甚么钱呐・・・”
看着门口悄悄相请的两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岳不群晓得除非本身就此逃离京师,不然不管如何都避不开此次见面,也就清算了一番仪容,叮咛吴全礼在家等待,便跟着二人出了门。
只是,这类天子近臣专门邀见本身干甚么?并且,岳不群不动声色的借着躬身低头施礼的一刹时,眼中紫芒一闪而逝,已然运使紫霞神功听清了堂内屏风后和房梁上藏着起码五六个妙手的微小呼吸,防备很严啊!
岳不群撩开车帘,悄悄跳上马车,拍着高世博的肩膀,“你很闲嘛,另有空来等我,没去青楼练习阿谁双修神功?”
赵镇抚使见岳不群如此见机,不由微微一笑,刚巧此时有婢女前来上茶,赵镇抚使便微一扬手表示,“岳掌门不必拘礼,尝尝本官这御赐的贡茶・・・”
一场又一场的沉闷测验下来,即使岳不群心识不凡,意志果断,却也不由头昏脑胀,沉闷欲呕。
赵镇抚使貌似附和的点点头,“岳掌门此言诚心,朝廷此时重文轻武,无怪岳掌门不肯以武入仕,而是插手科举了・・・不知岳掌门若中进士,想谋个多么官职?”
这就完啦?还端茶送客?
“大人慧眼・・大人慧眼・・・”老李呐呐无语。
岳不群也不想平白获咎这个锦衣卫大佬,便顺服地端起茶盏,等着他的扣问。
高世博挠了挠头,“我倒想你住到我们家,但是首辅权力再大也得避嫌啊!不过,我办事你放心,我已经在城西的一处好处所给你清算了个清幽的宅院,包你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