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须以后,向问天扶着蒙住眼睛的任我行,急仓促潜出梅庄,在数个精干部下的策应下,从西湖边上了一艘画舫,驶向湖泊深处……
现在他的掌法或许大有进益,已垂垂离开‘九天神掌’的桎梏,达到大巧若拙之境,但剑法也只是窜改无穷,踏入‘有招’之极罢了,离着‘无招’兀自差得远。
乃至受困于黑牢,化解隐患之事渐入佳境,他才又重新拾回剑法、掌法,力求武功更上层楼。
在他印象中,除了高深莫测的风清扬和岳不群以外,当属封不平的武功最高,表里兼修,均至化境。
任我行当年与岳不群和左冷禅争斗之时,剑法秘闻差未几,都是靠近‘有招’之极的层次,但随后吸星大*法的隐患提早发作,他只得用心于参悟化解隐患、融会异种真气之法,不免在剑法进境上垂垂掉队于岳、左二人。
只可惜他一人在此苦心孤诣,闭门造车,哪及得上在内里诸妙手的相互印证,你追我赶的突飞大进?
他却不知,本来他被任我行以‘狮子吼’一类的刚猛音攻震晕,大脑和听觉神经稍稍受创,只消涵养几日便好。
不幸他还不知被向问天操纵,只觉得梅庄江南四友卑鄙无耻,比剑不堪便暗害困他,而将江南四友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不知多少遍!
可惜令狐冲自知内功全失,剑招有力,出剑时谨守‘避实就虚’之理,毫不与任我行注满内劲的木剑交击,使得老任有力无处使,仅在八十招后,再次被迫入一线下风。
眼力高超如他,天然看得出,令狐冲的剑法当然精美非常,大多招数为他见所未见,当属传闻中风清扬所擅的独孤九剑,但仍有少部分招数让他非常眼熟。
若以封不平来与面前这姓任的老者比拟,内力上还不好说,但剑术上二人倒是处于同一层次,只是春兰秋菊,各有千秋罢了……
直到画舫隐没入重重水雾当中,再也看不清楚,矮个男人才放下双筒望远镜。
睁眼乌黑一团,不知身在那边,他支撑着想要站起,浑身更无半点力量,动脱手指也难,并且筋骨抽搐,五脏六腑如被掏空了普通,精力亏损的短长……
不知过了多久,令狐冲才从昏倒中醒来,脑袋痛得如同已裂了开来,耳中仍如雷霆高文,轰轰声不断。
而现在他剑术有成,更有独孤九剑这等绝世剑法打底,天然能够大抵分别诸人的剑法层次。
但任我行当年先是在岳不群手上吃了很多暗亏,又栽在东方不败手中,于此暗无天日之处囚居十二年,孤寂难耐,饱受煎熬!
令狐冲听得他与黄钟公四人之语,猎奇之心早已大动,颇想会会他的剑法,便初次主动邀战。
直到提及全真教及风清扬、岳不群,任我行口上才收敛很多。他既自视甚高,心中自有气度,对于跟岳不群的争斗处于下风之事,天然不会矢口否定,还背后诽谤……
还不止一次为向问天担忧,惊骇向问天也遭了江南四友的毒手……(未完待续。)
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夺回教主之位,登顶顶峰,那也实在无趣!
在任我行这等妙手的刺激之下,令狐冲的剑招肆意变幻,独孤九剑的各种奇妙精微之处一一使出,不知不觉间对于‘无招胜有招’有了更深贯穿,出剑愈发得心应手,挥洒自如。
不过四五十招,他就稍稍掉队令狐冲一丝,只得步入当年与岳不群、左冷禅比武时的老路――剑法不如,就以内力互助,一柄木剑竟模糊风雷赫赫。
之前他剑法未成,眼界不敷,即使看过当世剑术名家的封不平、莫大等师长的脱手,也分不清他们的详细层次。
弟子的剑法既已如此高超,那岳不群现在的剑法又该臻最多么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