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我行惊奇的眼神中,岳不群的身形敏捷规复普通,温玉般的肌肤模糊有晶莹紫芒流转,双眸间暗蕴紫星,神采内敛。无需多想,任我行便知岳不群修为大进,但念及这是得了自家大半功力的服从,就恨得牙痒痒,只想一掌拍死目前这个混账夙敌。俄而,任我行眸子一转,嘴角一丝阴诡一闪而逝。
这一瞬,任督二脉内蕴的某种奥秘气味似是豁然通畅,浑身一个激灵的奇妙感受再次来临,身心俱酥,被气血逆冲的鼓胀剧痛乃至都减轻很多,继而五脏六腑及周身经脉悄悄一颤,沸腾的气血突然一顿,排泄密密麻麻的莹白内息,数量较着比之方才冲破混元功第八层时多出数倍,甫一呈现在经脉当中,便相互连成一股精纯至极的白蒙蒙混元真气。
感遭到对于内息大水的节制力大大加强,岳不群忽的眼色一狠,运着内息大水缓慢的冲向双臂,将仍旧从任我行双手源源不竭灌注出去的内力流倒推而回,强忍着双臂经脉的胀痛,将内息大水狠狠的向任我行手中灌去……
本来任我行竟已压抑住内力反噬,却又隐而不发,只等岳不群蓄势反击之时,才出人意表的率前后撤,使得岳不群大露马脚。但见他后跃之间,双掌穆然回收,却又居高临下的狠狠推出,一波澎湃掌力轰然倾泻,直压岳不群头顶。
但巨量的内息已经塞满各处经脉,后续涌入的底子又无处容身,相互间重重挤压以后,只能涌向这个最能够冲破的“亏缺点”。岳不群身材上胀痛不已,难受至极还在其次,其精力意念上承担的无形压力更是越来越大,在对峙中不成制止的落于下风。实际表示出来,就是内息大水步步进逼氤氲紫气,越来越近,最后二者独一一线之隔……岳不群已是满头大汗,但仍咬牙硬撑,眼看二者就要打仗,他鼻间挤出一声闷哼,心下一狠,忽的意念发作,将二者各自向后狠狠一推……
任我行算计得逞,正在对劲之时,却见得岳不群随机应变,发掌反击,其间运劲使力无不断妙非常,倘若换身而处,本身一定能够做得更好,不由悄悄赞叹,若非两边乃是存亡夙敌,倒真要好生把酒畅谈一番……但岳不群掌力瞬息即至,他又身材腾空,无处借力闪躲,只得双臂交叉置于身前,运足内劲筹办硬抗。万幸岳不群发掌仓促,掌力散而不凝,又未曾凝神锁定他的身形,这一掌竟没能正中关键,而是从他右肩掠过。即使如此,任我行也被击得口中吐血,倒飞三丈开外,狠狠跌在地上。
不知不觉中,白蒙蒙的混元真气竟似染上一层淡淡紫芒,并越来越盛,待得任督二脉之气游走了三十六周天以后,全部真气收集已尽皆化作一片灿烂紫气,精纯醇正,泊泊然、绵绵然,游走间似溪流潺潺,也似烟雾环绕,又似焰火荧荧……清楚尽是氤氲紫气,却又比之前消逝的那一小股更加醇厚灵动。而仍旧充满着经脉大部分空间的紫色黯然的内息大水与之比拟,固然数量上赛过十倍不足,但质量上不吝云泥之别!
岳不群胀大的身形开端缓缓消减,沛然沸腾的气血也被拨乱归正,垂垂稳定顺行起来。他晓得,这是混元真气在自发的炼精化气,抽走了气血中强的多余的精元……
见得岳不群俄然脸部充血涨红,眸子外凸发紫,额头、脖颈更是条条青筋抽搐,任我行不由眼皮一跳,心头骇然,这气血逆行的模样比之方才的他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旋即深深担忧,恐怕岳不群就如许爆体而亡,他本身没了分泌内息的去处,也得紧跟着垮台!
恰在此时,任我行蓦地放手后跃,两边相接好久的内力嘎但是断,岳不群却收势不及,身形被手臂中的内息大水带得向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