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就欲开口劝止,却被成不忧狠狠瞪了一眼,便即作罢。
令狐冲实在不想与向问天脱手,终究开口道:“任先生,向大哥……你们走吧!
成不忧冷哼道:“老匹夫坐了十二年黑牢,癞蛤蟆口气倒是见长!”
只闻一声雄浑霸气的朗笑,震得树叶哗啦,群马不安,全真众弟子气血浮动。
现在向某不敢苛求令狐兄弟谅解,只盼令狐兄弟心中永久记取向问天这个名字,也不枉你我二人相*交一场!”
如此大好时节,众弟子无不斗志昂扬,昂扬长进,以求成绩一番奇迹!
此事只要有点儿江湖经历之人都晓得,江南四友更是亲眼所见!
江南四友均对令狐冲印象极好,又得知了大师都被向问天所欺,很有同病相怜之感。此时看到令狐冲这副颓废模样,实在心有不忍……
任我行正要再说,向问天冲他悄悄点头,然后对令狐冲道:“令狐兄弟想是对向某有所曲解……
眼神在令狐冲身上逗留一瞬,任我行才看向封不平,好整以暇道:“十多年不见,你倒长进很多,竟能先一步发觉任某的行迹!”
哎,令狐兄弟为人朴重,无甚城府,此次助任教主脱困之事,算计颇多,向某为防被江南四友瞧出马脚,未曾直言相告,已是有失义气……
说着扫了令狐冲一眼,目光驯良,神情诚心道:“令狐兄弟与我家教主实有大恩,可否容我等靠近一番,聊表谢意?”
你等欺冲儿涉世未深,不识民气险恶,多次操纵他也就罢了!
任我行和向问天立时嘴角抽搐,面色丢脸,而黄钟公等人则暗叹成不忧的诽谤计玩得比对方更溜耍。
踏踏踏……
但令狐冲而本年纪悄悄,恰是武林豪杰夺目强干的黄金期间,竟如此表示……说好听些,是赤子心性,仁慈良善,说刺耳些,那就是老练陋劣,不堪培养!
成不忧毫不活力,反击道:“听闻当年任教主陷于东方不败手中之时,向兄单独叛逃,仅以身免……实在机灵过人,深谙明哲保身之道!
现在还想当着我师兄弟的面玩儿诽谤计,你当我等白吃了数十年干饭,白混了数十年江湖?”
既如此,你又有何脸孔与咱家冲儿这般真豪杰、大丈夫靠近,不知自惭形愧么?”
任我行见令狐冲一言不发,立时神情一动,暴露恍然大悟的模样,哈哈笑道:“令狐小兄弟……是否封不平、成不忧以师长身份相迫,不容你说话?
任我行眼神森寒,紧紧盯着封不平。
若非他们知你学会了风师叔的独孤九剑,武功突飞大进,将来不成限量,又怎会低声下气的拉拢你?
恰在此时,封不平眸中紫气隐现,耳朵一动,挥手止住一世人马,冲着里侧的斜坡密林喝道:“任教主、向右使……既然来了,就请现身一见!”
当命令狐冲闭紧嘴巴,紧紧谛视着似要比武的二人,却又深知任我行的内力奇高,悄悄为封不平担忧。
任我行与向问天对视一眼,皆知再也难以挽回令狐冲的心机,不由暗自心生杀意,但面上仍旧毫无非常。
世人一愕,随即尽皆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江南四友摄于任我行的威势,心中惴惴。
黄钟公一时语塞,本身等人是近些年来阔别江湖纷争,遗世避居,玩物丧志,警戒心尽去,才会落入向问天的算计。
成不忧冷冷一笑,不屑道:“向问天,这等鬼怪计俩就不必献丑了……
令狐冲闻言看向黄钟公等人,见他们冷静点头,立时心下哇凉,难受之极。低下头来,再不看向问天一眼。
令狐冲听着两边的唇枪舌剑,固然先入为主,不再信赖向问天看似朴拙豪放的标致话,但对于两边言语中的勾心斗角,更是心中烦躁,穆然思念起单独一人待在思过崖的平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