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金光上人忽的一声暴喝,引得两个弟子回身来看,却见师父闪至本身二人背后,挥掌击飞两道青湛湛的物事。
金光上人连连发挥截手九式、飘雪穿云掌的精美招数,才气勉强保持章法稳定。但让他极其不测的是,余沧海似是对金顶绵掌、截手九式、飘雪穿云掌这三路气势的掌法非常熟稔,掌法中的近半招式都被他等闲避实就虚,残剩的招数也能对付自如,使得掌法底子达不到抱负的结果。
金光上人确切伤的不轻,毕竟那是强行御使峨嵋九阳功发作出超越本身内功境地一个层次的能力,不但会一次性耗损近半的内力,并且五脏六腑的纤细经脉都会因刹时通过大量的内息而破坏三成,无异于挨了一记内家拳掌重手。如果他现在就地盘坐,运气疗伤,还能保住一身武功,不然内伤只会跟着他不竭运转内力而越来越重,终究五脏衰竭,精气孱羸,成为比浅显人老叟还不如的废人。
实在对决中,白手入白刃也只产生在内功或外功差异较大的人之间,而对于内功相若,却又都在兵刃上具有极学习诣的人来讲,一旦某一方失了兵刃,而另一方又步步紧逼,空动手必定落于下风,并且极难翻身。
长剑穿掌而过,阻力竟没不足沧海设想中那般大,令他微微一愕,随即又觉长剑已被对方手掌顺势握住。余沧海心知不好,左掌的摧心掌力也不聚势,仓猝对着金光上人上身笼统击出。总算他反应破快,刚巧对上了金光上人紧随而来的左掌。但下一刻,余沧海神采一变,倒是发明金光上人的左掌较着充血胀大,微微闪动着赤红精芒,模糊间收回一股阳刚浩大的掌力罩定他的周身。
转眼间十多招畴昔,金光上人已稳住阵脚,正筹办发挥截手九式的妙招扳回局面,却不防余沧海蓦地一声大喝,剑上青芒湛湛,招数凌厉狠辣更甚三分,逼得他再次回掌戍守。这时,金光上人的两个弟子也回过神来,仓猝奔出后门去找寺中帮手,脚步声垂垂远去。
“余观主不在青城清修,深更半夜来我峨眉何为?”金光上人皱着眉头,已感遭到余沧海来者不善。
余沧海左手剑鞘平举,右手搭上剑柄,眼神阴狠道:“金光,前次败于你手,贫道甚是不平,彻夜再来请教!”
贰心下一喜,正要向着那处火光折去,却俄然发明火线不远处躺着一具身影,中间丢着一柄峨眉弟子惯用的长剑。他三步化作两步到了近前,将那身影翻转过来,却不由神采一变,此人乃是他的师弟金珠禅师,是寺中仅次于他的妙手,但现在早已气味全无,只心口另不足温未绝,其胸前、脖间两道深深的剑痕更让金光上人神采骇然――伤口虽是两处,剑招却只一招,依伤口深浅、方位推算,恰是青城派松风剑法中的一式【松枝挂剑】,方才余沧海就在他面前发挥过不止一次,教他如何不熟?……青城派竟有这般绝顶剑手!
但黑暗中,他只顾提气纵跃疾奔向后院禅房,固执的想晓得,峨眉其他妙手那里去了,是否也……又一次跃上一堵围墙之时,他清楚的瞥见后院深处还闪着一团火把亮光,似有人影走动。
“喝啊……”
金光上人与余沧海就是如许,他与余沧海的功力相称,如果一剑在手,他也不惧余沧海突袭,但此时赤手空拳,自是亏损很多。而余沧海也明白这点,趁机剑剑注满内力,锋锐之气森然慑人,逼得金光上人束手束脚,掌法招数愈发发挥不开。
略一用心,金光上人又被余沧海一剑划中侧腰。此次伤口稍稍大了些,较着可见殷殷血流,僧袍很快就变暗了一大片。
又过二十招,只听哧的一下轻响,金光上人闷哼一声,右手的僧衣袍袖被削掉半截,暴露枯瘦的手臂,靠近手肘的部位排泄一条细细血线……方才若非他躲得快,怕是被削掉半截的就不是衣袖,而是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