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袁世明陈述着他年青时的经历,赵十四俄然明白过了,兜兜转转大半圈,他还是回到了原点。本来王宫里的那副画像就是,当年袁世明从游魂道人那边临摹过来的。
“是啊!大王,今后娶了他,你可就是王的半子了,我们兄弟也不消窝在这流水山中了。”
她忿忿道“不跟就不敢,没了你,本公主还是能行走江湖。”
花月原觉得她的侍卫已经很蠢了,但没有想到另有比他们还蠢的人,她的识人观再一次革新了下限。
或许是山贼被这股子崇高的气势赛过了,没有脱手去捆。
“你们敢动公主,我跟你们拼了。”洛墨客不知哪来的勇气,高举着沙包大的拳头,朝着为首的皋比大衣男人砸去。
“得,公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管不着。但是……”赵十四忽得扫视了一下四周,眼神变得可骇起来,打单道“公主,流水山中,少不了山匪,公主这柔滑嫩的模样可要谨慎了,说不准窜出个山匪头子要抓你去做压寨夫人。”
话音刚落,赵十四就发挥身法裹挟着袁世明的出门了,“跟我说方向方位,我带着你去。”
“唉?”花月眉头一皱,看着这些持着分歧兵器的山贼,各个都是凶神恶煞,不好惹的模样,都不是善类。赵十四这张乌鸦嘴,说甚么来甚么!
小弟们纷繁恭维着,刀疤男人笑得不亦乐乎。
“大王真是好命,好福分。”
俄然,树丛里窜出二三十名山贼,为首一人擎着大刀,披着皋比大衣,皮肤乌黑,脸上身上都是刀疤,眼神中透着无尽的贪婪与凶险。
“放开她――,她但是公主!”
临走时,他还不忘经验了赵十四一番。
而这时,乡亲们都在驰驱相告,说是流水山上流风寨里的山大王要结婚了。
过后,他仰仗过人的影象力,将图强行临摹在宣纸上。一次千载难逢的出头机遇,他把美人图献给了先王,先王对画中的女子一见钟情,大悦之余,也问过他一样的题目。
赵十四凝眸看着她,冷声问道“公主大人另有甚么事吗?”
小弟们把从山下买来的红菱装潢下落魄的盗窟,灯笼,窗户上都一一贴好了喜字,一坛坛上好的美酒都翻开了盖子。
可赵十四不敢做怜香惜玉的人,因为花月就算是花,也是一朵扎人的玫瑰花,碰不得。
花月气得回身就走,洛墨客不忍,追了上去。
他正在堂中和部下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赵十四刚觉得能抛弃这个承担,没想到在洛墨客的劝说之下,花月眼中又开端起了踌躇之色。
“本公主想去想留,你管得着吗你?”花月插着腰,很有恶妻的模样骂道。
跟花月在一起,他有一种每时每刻都被算计的感受,可花月只要她的筹算,现在如果跟着七星营的人归去,父王见了,必然少不了一顿叱骂,她与其归去受气,不如待在这里。等父王消气以后,他再归去也不迟。
袁世明背着一箱画具,跟着从山庄里出来了,两人相见,热泪盈眶,仿佛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这拳拳的护犊之情,打动了赵十四,他沉声问道“流风寨在哪儿?带我去。”
两人出门的时候,独孤铁峰已经不在了,可花月还还是还在。
她即便武道修为再差,也在进元境,更有王室独占的罕见通术护体,还怕一群山匪,真是笑话!
林间小道上,
言语上,她天然不会谦让赵十四半分。
皋比大衣男人凶恶的目光略过花月的时候,透出一摸忧色,看着女人的长相,找遍流水山的十里八乡都找不出第二个,今个被他遇见了,岂能放过!
“徒儿――”
两个大老爷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看的赵十四皮肉痒痒,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