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夜王周身墨色真气愈发雄浑,悉数没入短剑当中,旋即趁着韩秋赋予风无忌比武之际,两指轻弹,墨藏锋瞬发而出,带起一道阴暗光虹,刺向风无忌的后心!
“哼,知名之辈罢了!”
轰!
“我想,那夜王应当是朝廷的人,乃至与秦岱宗干系匪浅,若没记错的话,在太墟魔殿,白貂裘慌乱中还喊了他一声‘秦大人’。”苏擒龙如有所思地答复道。
“嗯?”
说到这里,独孤凌云语气略显凝重,抬高了声音。
“明显易见,韩山长既是太岁之子,又在儒门中职位颇高,他若脱手救了韩山长,万毒圣地和儒门,都要欠他一桩情面。”苏擒龙意味深长地说道,眉间喜色,有所消减。
醉醺醺的神采,一沉一浅的法度,上官海棠瞧见鹿新筠这副落魄相儿,兀自嘲笑。
墨藏锋遭到碰撞,当即偏移了方向,斜上半空,剑气轰然爆碎,荡开一圈墨色波纹。
危急关头,只见一只飞铊暗器暴掠而来,挟裹着些许黑紫魔气,精准地轰击在墨藏锋之上。
赵破虏远远瞥见这一幕,迷惑道:“这夜王的心机,真是揣摩不透,明显是和朝廷那些人是一伙的,如何又伶仃留了下来,还脱手帮忙韩山长?”
只见一杆百斤大铲飞杀而至,落在上官海棠身前,后者顿感大地动颤,几乎站不稳脚根,回顾望去,一名肥面大耳,穿戴件褴褛僧衣的修士正徐行走来。
“恰是机遇!”
嗖!
细心想来,这一桩江湖恩仇,应是始于那一段推算大秦国运的预言。
上官海棠面朝鹿新筠,单手举起梨花枪,冷然道:“这将是你这辈子饮的最后一口酒了,记着我的名字,上官海棠!”
只见独孤凌云当真地点了点头,双眼望向残破阁楼中的人影,道:“早在多年前,秦岱宗率文武百官南巡,我当时在豫章郡,见过他一面。”
“爷爷我,竹野酒僧鹿新筠,特来···特来取你性命!”
话语传来,只见独孤凌云拖着怠倦的身躯,步步走向苏擒龙,在他身边拄刀立定,他那双臂之上的血红色稍有褪减,可见是临时压抑住了体内的狂血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