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纯阳、雪儿返来啦,另有燕少侠也来了。”
山洞里,谭松鹤倚着石壁坐在火堆前,他的面前还是蒙着一圈纱布,思考一会儿,笑道:“能让你这么欢畅,必定不是师父来了。”
说罢,凌绝顶脸上愁绪一扫而空,看向李纯阳。
“哈哈,带酒过来看望我们,是纯阳的主张吧?”谭松鹤问道。
“哈哈哈哈,我就猜着是他们,可惜我们两个被师父惩罚在此面壁思过,未能下山驱逐,真是失礼啊。”
张承影咽了咽唾沫,再道:“师兄,你猜猜是谁来看我们了?”
“呵呵,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凌绝顶淡淡一笑,脸上未有喜色。
半路上,李纯阳将一个荷包交给西陵雪,道:“雪儿,我先找了处所埋好公孙大师的遗物,你和小七去趟小酒馆,买些酒食返来,我们总不能空动手去看望他们两个。”
“没错!”李纯阳点了点头,道。
“嗯,他们两个发誓不再踏入江湖半步,但桃花源对两个年青人来讲,实在是有些无趣,恰好你们几个返来,如不介怀,就上山和他们聊一聊吧。”
“松鹤和承影的伤势,根基已经病愈,但承影在泰平郡做的事情,勾搭赃官贪吏,鱼肉百姓,这实在是对武林的一种叛变,我已罚他去后山山洞面壁思过百日,松鹤陪他一起去了。”
“师兄,快看是谁···”
“凌大侠,他们兄弟二人在太墟魔殿,破了大家闻之色变的瞳术,救了数百人道命,你这个做师父的,理应为他们感到高傲才是!”张子龄站起家来,当真地说道。
西陵雪轻点螓首,便带着燕小七拜别,白衣剑侠则是趁着月色,走到后山山脚的一片坟茔间,在几棵枣树下,弯下身子,伸手刨出一个大坑,将打铁锤放了出来。
凌绝顶说罢,自顾伸手扯下一条烤焦的兔腿,慢悠悠地吃了起来,几名侠士便也不再拘束,持续着刚才闲谈的话题。
听到张承影的话语,李纯阳三人俱是点头发笑,表示不信,面壁思过的这些日子,他们兄弟两个,估计没少干这事儿!
小院里,众隐士对于李纯阳为圣剑气的名字,纷繁点首附和。
张承影话语未尽,剑宗便是伸手表示他杜口,自但是然地走到这一对儿师兄弟中间,盘膝坐定,道:“承影,为师可没有怪责你们的意义,你在山上诚恳悔过,晚间喝点儿酒又有何不成?若没猜错,你这些天来,烤过4、五只野兔了吧,呵呵,隔着二里地都能闻获得香味儿!”
“松鹤、承影!”
谭松鹤拧开酒坛的红布盖子,深深地嗅着香浓酒气,张承影干脆也不装了,从石头裂缝里,将一个酒壶,和半只烤的焦糊的野兔拿了出来。
“嗯,好酒!”
“承影迷途知返,已与朝廷划清边界,此事,还望剑宗前辈勿要过分忧心气愤。”李纯阳剑眉微皱,道。
闻言,张承影环顾四周,肯定师父不在,便难堪一笑,拉着三人走进了山洞。
“尊佛渡厄,好名字。”
闻言,凌绝顶脸上的笑意褪去,代替的是一抹遗憾之色,沉默不语,渔家傲、张子龄等知悉太墟魔殿产生的祸事的隐士,亦是点头感喟。
“好。”
“师···师父,您如何来了?”
“是弟子的错,是我···”
张承影神采略显严峻,还不忘伸手推搡一下正抱着坛子往嘴里灌酒的师兄。
少顷,李纯阳将尊佛渡厄收回剑匣,面朝凌绝顶,问道:“剑宗前辈,松鹤和承影,但是已经安然返来?”
听罢,李纯阳、西陵雪、燕小七三人拜别众位隐士,一同出了小院,行今后山。
三名年青侠士来到山洞外,李纯阳便扯着嗓门呼喊起来,好一会儿,张承影跌跌撞撞地从内里走了出来,见到三人的面孔,他先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旋即满脸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