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迦烦躁地摩挲着头,哼哧哼哧地大口呼吸,像脱水靠近灭亡的鱼,“你不是也没看出来,殷兰修对她的豪情。现在不是相互推委的时候。你说你是天道,是这个大陆的掌控者,为甚么杀不死苏重宁?”
一看就行不通,哎……
“啊!”苍迦残暴地敲打桌子,神采沉凝,黑得可骇,“本来我已经杀了苏重宁,如果该死的殷兰修没有救她,我也不会大费周章地灭了水月族找到钟离月,支解沈繁衣做血魔大阵,你现在奉告我,我还要如何做!”
殷兰修没接话,他对那片地盘有着一样的暗影,敏捷调剂本身,挂上和顺的笑容,“本来人有了牵挂,才会有惊骇,这句话诚不欺我。”
苏重宁说得不错,苍迦真的是焦头烂额。
“北渊吧,”苏重宁自嘲地笑了一下,“我都对寒境有暗影了。”
沈繁衣淡淡道:“插手我们吧。”
册本翻页快得惊人,语气毫无波澜,没有豪情,“苍迦,我已经帮你很多了,”他长叹一口气,终究有了情感,声音淡到不可,“哎,你是我的仆人啊,另有一法。”
“是,”殷兰修抬颌表示,“还是得早解缆,我等会儿回房时奉告钟离月和微生曦。”
苏重宁哑笑,“就先去北渊吧,寒地步势高寒,又危急重重,北渊你我都熟,行事起来会更如鱼得水的。”
他坐在乌黑的屋子中心,独一的亮光来源是他面前悬空的一本书,册本快速地翻动着,开口道:“没有体例了,要不你补齐阵点,要不杀了天命之子——苏重宁,二者择其一。”
殷兰修沉默了一下,“你想先去那里?”
“……”
“我觉得我会成为豪杰,救世主,可我现在助纣为虐,苍迦收缩的欲望和野心,已经不是我能节制得了的。”
苏重宁想清楚了,深感欣喜地入眠了。
“好的——”苏重宁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殷兰修,“师兄,很晚了已经,你还不归去睡觉吗,我们不是要早点解缆吗?”
“可你也做了很多功德,如果不是你,底层魔修都被炼化,试用禁术了,对本身有点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