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剑擦身而过,何不思袍袖一甩矮胖青年的身材便移转到身侧,扭转之间替他挡住了从四周八方刺来的剑,他手腕一翻,前面的人喉咙就被穿出一个血洞,鲜血激飞。
“滚”,
车里的少女远远的就嗅到了氛围里的血腥气,一名白衣少女皱着眉头挑开车帘,恰瞥见北六宗的十几人围着一个断臂的少年猛砍,那少年只要一只手,眼睛也盲了,那些人却一剑一剑刺在他身上,他从上到下都被染成了红色,但他却连哼都不哼一声,每出一剑必有血光。
那人丁中收回“唔唔”的声音,捂着脖子不甘地看着他,却终是在血雾中倒了下去。
“滚蛋”,
“何师弟......”,
张姓青年转头看了看,见很多人脸上都暴露踌躇之色,只能忿忿地收回剑,冷哼道:“不杀就不杀,但极刑可免,活罪难逃”,
桑宁的手刚一搭上他的肩膀何不思就冷冷地将她推到在地,握着那把铁剑一瘸一拐,跌跌撞撞跑进雨幕中,像是一只发了狂的野兽普通。
立即有人拥戴道。
“噗”,
但是耳边却听到“嗤”的一声,他们的轰笑声还没止何不思的铁剑已经刺穿了矮胖青年的心口。
“哈哈哈哈......”,
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巷子的绝顶处驶来,四匹马拉着的马车很快就到了近前。
白衣少女身形一动已护在何不思身前,倒竖着柳眉道:“拜剑红楼桑宁在此,谁敢行凶杀人?”,
北六宗已死了六人,何不思浑身是血,但两边谁都没有怯意,谁也不会退,春雨下,巷子里只要兵器声响和剑锋入肉的声音揭示着这一战的残暴。
很快矮胖青年的尸身就被砍成了数段,再也没法替他挡住别人的刀剑,如此狠恶而猖獗的围攻之下他也很难避开刺来的刀剑,只能以伤换伤,以命换命,每当有人把剑刺进他的身材他就反手一剑或砍下对方的头颅,或刺穿对方的喉咙,剑斗变得血腥而残暴,转刹时两边都变成了血葫芦,雨水冲刷着他们的身材,冲刷着剑上的血液,这场恶斗却涓滴也不见停止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