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麟有些嫌恶地走过来,看了一眼最后的这只线丝蛊虫,道:“杀那几人就是为了这只虫子吗?”,
“当”,
兽类的力量上本就比人更具上风,这只成型的蛊虫力量更是狂暴,刚才那一撞固然有脊椎做挡但想要完整消去那股力量倒是不成能,她身上灵气又大为耗费,那一震已然将她震伤。
疼痛稍稍轻微一些,蛊虫也随之而来平复下来,就在这时她脱手如电,一把抓住蛊虫脊椎的尾端,用力一拉,“嗤嗤嗤”的响声不断于耳,毒血激射,近半丈长的蛊虫脊椎便被她抽了出来。
冯妖妖道。
不一会儿地下就只剩下一滩绿色的毒液,站在毒液中的那只线丝蛊虫背后肉翅爬动,坚固的外壳向上翻起,内部血肉一点一点收缩,很快就胀大到一人大小。
再想靠近时却听她清脆一笑走到那只蛊的面前,伸出白净的秀手在它头上抚了抚,行动轻柔,带着奇特的香气,它闭上眼低鸣一声便伏在地上,似是很享用这类抚摩。
巫蛊孺子悄悄吁了口气,拎起水桶壮着胆量走到那只线丝蛊虫背后将水泼在它身上。
冯妖妖点头道:“蛊母器官炼制出的子母丸,多少会让它和顺一些”,
冯妖妖嘲笑一声,衣袖一动两粒药丹落动手心,她双手重合将两粒药丸压碎了抹在手心,有刺鼻的气味弥散而出。
走近它几分,正要给它洗濯身子,它俄然转过身一声嘶叫,沾满了黏液的口器突地朝他脸上刺去。
“是”,
易麟已经不忍再看,皱着眉走到崖边。
冯妖妖倒是面色如常,她背动手站在坡道绝顶,悄悄地看着那只巨大无朋的线丝蛊虫贪婪地食用同类的血肉,看着它狂暴地把坚固的玄色外壳也一一咬碎吞入腹中,而它的身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胀大。
冯妖妖定定地看着它,道:“它已经不再是虫子了,现在的它,是真正的蛊”,
她转头对巫蛊孺子道:“取水来”,
一击到手,恶相更甚,蛊虫腹部麋集的铁腿收回悉悉索索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便欲弹起向她扑来,将她一口吞掉,但是落空了脊椎后它的身材却大受影响,连均衡也难以掌控,刚一弹起便“彭”地一声砸落在地上,溅起大片积雪,饶是如此它还是凶暴嘶吼,铁足勾地,弓起家子,作势欲要进犯。
右手悄悄一甩脊椎上收回连续串清脆的骨裂之声,蹲下身用雪水将脊椎洗濯洁净后将它紧紧扣在右手五指指缝中,暴露脊椎上的倒刺,残剩的部分则缠绕在手臂上,左手拿捏之间道道丝线连接在指尖。
冯妖妖徐行走到它背后,一起轻拂,纤细的手指在它宽广而坚固的暗红色背脊上游移而过,看了一眼那厚厚的外壳,她手指悄悄一扬,体内灵气氤氲而起,悄无声气地堆积到之间,她右手食指指尖处有一点利芒锋利如刀,向下悄悄一点那利芒便刺进它的背脊当中。
“给它洗濯一下吧”,
巫蛊孺子恭敬地施了一礼到山下随便伐了棵树,做了几个简易的木桶自寒泉中把水提上来。
冯妖妖脸上却没甚么神采,直到有一道猩红自它体内伸展而出,逐步将它的全部肉身都覆盖,连外壳也染上一层暗红时她脸上才暴露豁然的笑意。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这只蛊蓦地间惊醒,抬头收回一声凄厉的嘶吼,转过巨大的头颅,面孔一下子变得非常狰狞。
“叮铃铃”,
冯妖妖又摇脱手中缠着红线的铃铛,那只蛊虫一声低吼,十数只前足伏在地上,竟而转头朝她看来,口器低垂,面上一派狰狞之色,
易麟看了她一眼,道:“恕鄙人冒昧,冯女人身上也有这类味道,只是极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