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这个混蛋着凉关我甚么事,心中俄然转念,她自顾躺下睡去,可当听到窗户在北风下收回的响动,听到暴风怒号的声音时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终究还是不情不肯地爬起家找了条毯子,走到他身边给他盖上。
天上飘起靡靡细雨时,陆鸿分开乌衣巷去铺子里买了一把油纸伞,和阿谁红衣如火的女子一同走在画桥上,那女子似是对这类风雅非常瞧不上眼,但还是与他言语密切,语笑晏晏。
独孤伽罗摇了点头:“吃我的吧”,
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天涯已是繁星点点,感受腹中有些饥饿,道:“你歇息一会儿吧,我去找些吃得来”,
独孤伽罗脸上更红,心中惭愧,但却不肯就认,嘴角动了动,道:“谁叫你胡说八道?我只是...怕你冻死了”,
伸手进乾元袋,摸到剩下的两块芝麻糕和团子,心中动了动,转手取出包在油纸里的馒头和咸菜递给他。
她便站在巷口看着他们的身影垂垂远去,细雨淋湿她的衣裳,她在雨中大哭了一场,今后便恨上了他......
“去死”,
孰料便在这时陆鸿展开了眼睛,见她面带异色,他“啊”的一声惊坐起来,站起家向后退了两步。
很多旧事浮上心头,又一一如云烟般消逝,只是面前的这张脸变得非常清楚,却又给她非常悠远的感受,她还是第一次靠他那么近,感遭到他的呼吸,她忍不住又靠近了一点。
屋里连张破床也没有,独孤伽罗独自走过他身边随便用茅草铺了个地铺,躺在上面待要睡去时又忍不住看向陆鸿。
这草屋里的窗已经破了,北风吹来是哐当作响,有风侵袭而来,他的发丝在额前悄悄拂动。
“你...觊觎我的男色?伽罗,沉着一点,不要打动......”,
伸手指了指滑落在地的毯子走到地铺边上坐下。
桌上碗里有些许残酒,陆鸿正歪在椅子里沉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