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狐的手指悄悄点在她的唇上:“嘘...小曼,我的名字叫苏烟儿,这平生....都叫这个名字了”,
冰泓眉梢稍稍动了动,唇角微扬,似是想要安抚她,但终究只是说了一句“走吧,夏纱如果回了荒丘便很难再见她一面了”,
山脚的住户起得早,有农夫扛着锄头去地里种田,有猎户背上弓箭,挂上箭壶去山上打猎。
如果常日里见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少年他必然也感觉赏心好看,但不久前他刚见过那“狐怪女精”,这时再见到如许一个长有狐狸耳朵的少年呈现在山中便只感觉出奇的吊诡。
只是惊鸿一瞥间看到那魅惑的身影,看到那双光亮的小脚他便觉心中一动,竟浑身都是酥酥麻麻的感受,一脸痴痴的神情,连口水都几乎流出来,春情泛动,本能地提步就欲跟上去,刚走出几步便看到连续串的人影接连而过。
看到这只小狐狸,千面狐眼中一动,面露悦色,自岩石上站起家来。
狐耳少年远远地看了一眼,徐行走来。
怀里的人儿还是那么爱哭,那么娇气,但却已不是当初在涂妖山时的那只小狐狸了;她又做回了青丘国小国主。
“夏......”,
“等一等少君,我们一起回荒丘戏城,到了戏城后要乖乖听少君的话哦”,
他腰间系着一柄刀,一柄看起来就很锋利的刀,行步之间刀锋扭捏,带着一股寒意。
额头盗汗冒出,不敢多留,他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便欲下山,谁知一回身看到一个身穿红色裘衣的俊美少年徐行向山上走来。
......
月落乌啼,珍露垂蕊,丝丝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晨光带来温和的光芒;流萤山上的萤火垂垂熄去,天涯却出现了鱼肚白,微风吹过,树叶纷繁,有野草轻拂。
山腰上,猎户瞅准了一只兔子,弯弓搭箭正欲射出,忽听南面有清脆的铃声传来,乍一听如雨打芭蕉,玉落冰面,说不出的动听,再听时却感觉这铃声中有无尽的缠绵之色,他不知不觉中就入了神,模糊间瞥见一道魅惑的身影如胡蝶穿花般超出林间,漂渺之间向北而去。
一曲小调未毕,林中俄然传出轻微的声响,一只白毛小狐自富强的树叶中探出小脑袋,碧幽幽的双眼看向她。
白毛小狐狸自林中跃出,“嗖嗖”两声闪过数丈,四足一蹬跳进她怀里,伸出舌头密切地舔着她的脸颊,那滑光滑腻的感受让千面狐不由吃吃娇笑,握了握它的小爪子道:“你既然在这里,小曼和冰泓必然也到了”,
“山...山鬼...妖精?”,
晏小曼有些羞赧,分开她柔嫩的胸脯,纤细的手指轻拂在她的脸上:“夏纱姐姐,你的脸......”,
“夏纱姐姐”,
“小灵”,
少年并没有理睬他,独自向前走着,道:“我只承诺国主庇护你的安然”,
看到他们这副模样猎户蓦地间醒转过来,俄然想起白叟们常说山上有慑人精魄的山精野怪,狐精女妖,莫非竟让本身给碰上了?
正欲壮着胆量绕开他,俄然又听一声轻响,那少年身后一名身穿深紫色长衣的少女扒开枝叶,抱着一只白毛小狐狸,似是感觉山道崎岖难行,她轻蹙着眉走在少年身后。
他俄然惊叫一声,那少女被吓得俏脸一变,然后便瞥见阿谁猎户连滚带爬飞跑下了山,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娇媚的脸上出现怒意道:“他说谁是鬼?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冰泓,去把他抓返来打一顿给我出出气”,
便是那双碧幽幽的双眼让猎户的心房崩溃了,若说刚才还是思疑这山中有狐精野怪,待此时看到这只双眼碧绿的狐狸他便是坚信不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