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密的雨丝打湿了衣裙,季云菀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裙摆,娉娉婷婷踏入西院。杏花被雨打湿掉落了满地,她行至杏花树下,瞧见劈面廊下站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高大身影,移开伞,抬起了头。

昏黄的雨雾中,小巧小巧的杏花纷繁扬扬从枝头飘落,花瓣落满了纸伞另有季云菀的衣裙和肩头。雨中杏花楚楚动听,季云菀身姿婷婷,眉眼弯弯,笑容比杏花还要柔媚动听。

“我陪女人。”瞧着内里的雨不大,春枝放动手里的针线,取了伞具,在屋檐下撑开,两小我踏入了雨中。

季云菀又在被窝里躺了半晌,春桃和春枝出去奉侍她洗漱。用过早膳,窗外细雨仍然绵绵不断,落在青石板上腾起了薄薄雨雾。季云菀写了两张字帖,就倚到软榻上看书,春桃取了针线来,和春枝在一旁做绣活。

三月十二是季云菀父亲的祭日,林婶一大早便让大壮备好马车,季云菀用过早膳,就带着春桃和春枝去福安寺烧香祭拜。

“如何不能当真?昨日刚拜祭了爹爹,这是爹爹显灵呢。”季云菀笑眯眯叮咛,“快去清算吧。”

“还不晓得要比及哪一天,我看不如不归去了,就一向住在这庄子好了,归正他们不能缺了我们钱银,女人在这里还活的安闲。”春枝冷哼道。

现在细心一看,春枝说的不错,世子面貌生的极好,表面冷硬俊朗,鼻梁挺直,双目深沉冷冽。听闻他十四岁就去军中历练,不但身材高大,肩背和手臂看起来都要格外宽广有力。

“女人,春雨和那位公子也出来了。”大壮答复道。

当时禀告给本身的时候,本身淡淡应了一声就抛到了脑后。不久都城派人来接她返国公府,她就忘了救人的这件事。厥后安王世子失落的动静传遍都城,没多久又传出安王世子被找到了的动静,她本来没太体贴,觉得与本身无关,直到安王妃俄然让人请她去安王府,感激她的拯救之恩,她才惊觉本来本身之前偶然间救的人竟然就是安王世子。

廊下站的恰是安王世子祁承,上一世她固然应安王妃的约常常出入安王府,但并没有见这位世子几次。她固然救了他,但让堂堂世子在庄子里做杂役,想起来老是有些心虚,加上世子当时和孙国舅之女孙莹莹已有婚约,为数未几的几次见面,她都不敢细心看他的脸。

春桃和春枝面面相觑,春桃踌躇道:“这……梦中说的怎能当真?”

听着两个丫头在外头低声说话,季云菀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思路回到了上一世。上一世她救了安王世子后,把他丢到西院,就没有多操心了。西院的那几个小丫环从没有在端庄主子面前奉侍过,那里熟谙甚么宝贵衣料,只把他当作普通人对待。厥后福伯见他一向想不起来,恰好庄子里缺人,见他有几分力量,就让他在庄子里做了杂役,卖力厨房劈柴担水如许的琐事。

春雨看到他们,忙过来施礼道:“女人,公子说想到这里来看看,看能不能想起甚么。”

晚间用过晚膳,春桃和春枝服侍她们女人沐浴。季云菀慵懒的靠在浴桶上闭目养神,浸湿的青丝散在白净圆润的肩头,蒸腾的热气中,黑发白肤另有花瓣般嫩红鲜艳的唇分外都雅,十四岁的少女身材已经初现婀娜,之前标致的小女人,已经在垂垂长成娇柔昳丽的大美人。

想到今后还要仰仗安王府的日子,季云菀忙朝他扬起一个笑容。

季云菀心不在焉翻着册页,时不时昂首看向窗外。她俄然合上书卷,从榻高低来,“屋里闷得慌,我去院子里逛逛。”

“女人是想去那里玩耍不成?”春枝猎奇问道。

春枝活力地嘲笑,“他们还记得女人?女人来这庄子一年了,除了每月的钱银和送来几个丫环,可曾写手札来问过?现下女人都十四了,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都城还迟迟不派人过来接女人返国公府,我看他们早就不把女人当季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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