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季云舒脸上欢乐的含笑,季云菀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大姐姐,这簪子是哪家公子送你的呀?看大姐姐的神采,莫不是有了意中人?”
季云菀打了个哈欠,叮咛道:“内里这么大的雪,我想早些安息,让人端热水出去吧。”
孙莹莹挑开车帘阴冷的盯着已经走远的马车,指甲掐进了手心。听表哥说祁承昨晚提早离了席,而昨晚在后殿,她细心瞧过,季云菀也早早的就不见了,她直觉两人有事,特地过来想要瞧上一瞧,却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她遇见了。
季云菀简朴说了她从殿里出来碰到祁承的事情,只说祁承发明她不对劲,送她出宫,把她是被祁承抱出宫的事情省略了。
叶氏冷哼一声,“带回王府就不惹人非议了?他但是要娶那孙家女人的,现在又和我们家女人走的如许近,是在做甚么?那孙家有贵妃做背景,岂是好相与的,和他们家女人争抢心上人,嫌我们家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是?”
她虽没有正面答复,不过老太太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义,点头道:“如此便好,你先归去吧。”
“行了,一家人有甚么好吵的。”老太太沉着脸打断了她们的辩论,问季云菀,“菀儿,我问你,你可中意那安王世子?”
祁承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脚下不断走了两步,俄然停下来,转过身叫住阿谁丫环,“站住,你手里拿的谁的衣裳?”
“你呀。”季云舒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想说甚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就算二mm真的对世子成心,但世子不求娶二mm,也毕竟是落花成心流水无情。
祁承目光晦涩,终究开口,“给我一个早晨的时候,明日我就把终究的筹算奉告你和爹。”
“年后就给她和舒儿一起寻觅合适的人家吧,在她的婚事定下来前,别让她出府和那安王府的世子见面了。”见她走了,老太太淡淡叮咛周氏道。
“别说我了,大姐姐,你明天头上这根簪子真都雅。”季云菀一来就瞥见了季云舒头上那根海棠碧玉簪,托着下巴说道。
今晚轮到春枝守夜,她奉侍季云菀到床上躺下,剪了剪油灯里的灯芯,说道:“女人,我就在外间,有事叫我。”
季云菀福了福身子起家,又朝周氏和叶氏行了礼,退了出去。
季云菀咯咯笑着躲开,两姐妹打闹了一会儿,传闻周氏返来了,才打住。
季云舒看着她,欲言又止的问:“你和世子……”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乏了。”老太太挥挥手,赶她们走。
荣善堂里,老太太和周氏叶氏都在,昨儿她提早出了宫,一夜没回府的事情,府里的世人都晓得了。她出来施礼请了安,老太太坐在上首,直截了本地问她,“昨儿如何回事?”
孙莹莹盘算主张,寒着脸叮咛车夫,“回府,我要进宫去见姑母。”
傍晚时分,天空中飘起了小雪,季云菀用了晚餐,倚在外间的软榻上看了会儿书,就闻声内里簌簌的下雪声变大了。她放下书,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就见细碎小雪已经变成了漫天大雪,窗外树上地上都全白了。
季云舒一愣,脸上敏捷染上一丝薄红,缓慢地否定道:“二mm别瞎扯,这簪子是我在内里铺子买的,才不是甚么公子送的。”
丫环忙回过身答复道:“是前次平国公府老太太寿辰,小少爷衣裳脏了,平国公府的二女人给小少爷换了穿返来的。之前返来后就忘了,刚给小少爷清算衣裳的时候找出来了,奴婢是来叨教王妃是不是给平国公府还归去。”
她觉得给几次警告,阿谁贱人就会离祁承远一点,没想到现在反而登堂入室了起来。如果她再听任不管,怕是用不了多久,安王府世子妃的位置就要变成阿谁贱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