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大祭司倒抽一口寒气,说道:“若如此,天赋无极图就还存在于世上。”
皇宫,宗人殿。
“那你就等着瞧吧。”无疆说罢,身子一晃,倏忽间钻上天下,消逝不见。
“不对!”天子烦恼道:“他被我节制住之前,曾经祭出过一副卷轴,当时我一心杀他,没有留意那份卷轴,现在想来,应当就是天赋无极图!”
天子思忖了半天,点了点头,说道:“有事理。”
“哦,是用天赋无极图。哎!”天子俄然惊呼一声,道:“陈天赐的天赋无极图忘了取走!”
天气已经乌黑,永宁城外数百里之处的一片山林中,伸手不见五指。却有一个佝偻的老者,手持木杖,在林中缓缓走动,并四周逡巡细看,嘴里喃喃说道:“阿谁猴子去那里了呢?天子那人也真是个蠢材,竟然没有看出来猴子手上拿的是六合珍宝——天赋无极图!”
“唉……”
说罢,又禁不住沉吟了半晌,自言自语说道:“陈天赐那小贼,真有活着的能够吗?不成能,不成能的……”
“这就是他的高超之处了。”大祭司笑道:“术界承常日久,恰是各方人物抓紧修行的黄金时候,这期间,有多少妙手暗中崛起,你我可都不晓得,陈义行也不晓得。一旦产生大乱,那些藏在暗处的妙手必将就要现身了。这叫浑水摸鱼。既要均衡局面,又要乱中观人。以是,陈义行反对一方独大,又对天下大乱保持沉默态度,至于终究的残局,你且看吧,必然是陈义行亲身出面,以麻衣陈家的绝对气力,强即将这场大乱给停止,持续保持三方大力。是以,你杀反皇,他会同意吗?换句话说,陈义行真想反皇死,又何必你我脱手?”
“有大祭司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天子微微一笑,俄然又惊奇道:“大祭司认得陈天赐的灵魂吗?”
天子“哼”了一声,道:“不敢!”
“逃脱了吗?”反皇悔怨不已。
让傀儡去接办永宁城以后,他便来到了这里,追随金猴的下落。
只是当时他也用魂力在管束陈天赐,一来得空去管金猴,二来怕冒然脱手,引发天子的思疑,本想着等陈天赐身后,就立即下到地上,抓住金猴,夺走天赋无极图——反皇自傲,以本身的气力,找到金猴易如反掌。
“天子,问一句伤你自负心的话。”大祭司展开眼睛来,说道:“你以为,这世上谁最有资格做你的位置?”
就在此时,一道魂力颠簸,反皇一喜,还觉得是金猴,继而却发觉那魂力极强,修为起码在玄皇初阶,不由得一怔,暗忖道:“那只猴子只是个古兽,绝没有这么强的魂力,是谁来了?”
“呵呵……”无疆笑了起来,说道:“我但是挨着大地呢,反皇再短长,也追不上我,我怕怕甚么?”
“那不成能!我当时就已经用魂力探视了,陈天赐的肉身全碎,魂迫尽散,必死无疑!”
反皇已经将魂力的搜索范围分散到了周遭三千里以内,算是到了极限程度,仍旧没有金猴的陈迹。
天子神采涨红,道:“大祭司这话,我不明白!”
“当然认得。”大祭司说:“你忘了当年,陈天赐曾经以一缕魂念探查皇宫,被你我侦知?”
天子怔了半晌,说道:“你的意义是,皇族、反王、诸侯三方持平,才是陈义行最情愿看到的局面?”
“可我的儿子们……”
“那是因为他晓得冬眠,更晓得孰轻孰重!”
反皇心下愤怒,暗忖道:“这厮修为远不如我,就是地遁之术过分奇葩,须得想个别例,如何困得住他,叫他上天无门!”
“当然有干系。这天下,只要不是一人独大,他便能够高枕无忧,操纵不异权势的人互为管束,他自可作壁上观,独善其身。如果一家独大了,他便会心生忧愁,怕陈家为旁人所超出。他的心机和办事体例,但是深得昔年元帝陈元方的真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