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泰吃了一惊,失声道:“你也会古技击兵刃之法?!”
那是一只小猴崽子,非常敬爱。
陈天赐嘲笑道:“世上只许你会吗?”话音落时,断刀挥动,又是一片刀芒划过,皇泰手持方天画戟,仓猝抵住。陈天赐却在半空当中,将断刀舞动起来,上砍下撩,左削右割,前翻后刺,顷刻间,世人便看不见断刀的影子,只瞧见一片杀气氤氲,连陈天赐的身子都包裹在内,刀芒更是一道接着一道迸射,如同域外流星雨落,叫人目炫狼籍,目不暇接,南宫兰儿、木不摧等五人全都看呆了。
皇泰底子想不到陈天赐会山术火法,更想不到那火来的会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之下,仓猝缩头躲闪,但到底已经来不及,剩下的半截金冠,连带头上的统统头发,被那火焰击中,刹时便烧了个精光!
陈天赐道:“谅你也不晓得,是我从小到大跟着我如父如师的杨老先生练就的杨家疯刀,埋头做刽子手,砍人头用的!”
这句话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另有种不容置疑的傲气,皇泰纵横术界近百年,何曾被人如此说过,顿时老脸涨的通红,大呼道:“陈天赐,不识好歹的黄口小儿!你当真觉得老夫怕你?!”
“咳!”皇泰干咳了一声,道:“本来是术界传闻已久的冷血火王到了。久仰大名,本日得见,幸之甚哉!老夫乃是皇族的大司马皇泰,想必火王也传闻过我。”
就在她话音未落的时候,又是“唰”的一声响,半空中又划过一片蒸腾的杀气,另有一道批练似的刀芒迸射,也闪出三丈多远,抵住了方天画戟的锋芒!
皇泰一惊,道:“陈火王这是甚么意义?!”
皇泰吓的浑身冒虚汗,刚喘气了一口气,蓦地瞧见陈天赐已近在面前,嘴巴一张,一道黑炎滚滚而出,皇泰立时将方天画戟横起,绽放杀气,抵挡那道黑炎。
木不摧等人都晓得了,皇泰绝非是陈天赐的敌手!
恰是陈天赐取断刀在手,直撄皇泰锋锐!
陈天赐点了点头,道:“对。”
陈天赐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盯着皇泰,嘲笑道:“我刚才的火法,只用了八成玄气,你想领教十成的吗?”
“你的废话太多了。”陈天赐冷声说道:“兰玉环,拿来!”
陈天赐持续说道:“梵燚能够不跟你打,天哥却不能不打,怪就怪你不该欺辱天哥的兰儿。”
而与陈天赐对阵的皇泰更是苦不堪言,方天画戟固然占了长大的上风,却也粗笨,钻腾不便,陈天赐的刀法又希奇古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刀刀快的惊人,方天画戟底子对付不过来,斯须之间,便有一道刀芒划过皇泰的金冠,“嚓”的一声响,金冠被削为两截,此中一截,跌落灰尘,皇泰也吓出了一身的盗汗。仓猝间,今后急退,喝了一声:“且慢!”
乃至他要比木不摧等三人更加惊奇。
这一下硬碰硬,高低立分!
木不摧、南宫死守、南宫不退、南宫安如四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皇泰盯着陈天赐,俄然瞧见陈天赐袍袖爬动,迅疾又蹿出来一个金光灿灿绒球也似的物来,瞬息间立在了陈天赐的肩头,鼓励着一双黑漆漆、滴溜溜的眸子子,瞪着他。
陈天赐明白,这是金猴嫌弃南宫兰儿长得丑——毕竟金猴的审美,如何说呢,比较新奇些。
皇泰暗忖道:“按照皇族的谍报,此人魂力极其短长,身法诡奇特常,别的又精通古技击、命术,山术火法倒是从未提及,十有八九就是不会。”想到这里,便嘲笑道:“只怕你不会啊!”
“对呀!”兰儿伸手挽住了陈天赐的胳膊,冲皇泰吐了吐舌头,道:“他是我天哥!”
“啰嗦!”话音刚落,陈天赐的身影一闪而逝,下一瞬,便呈现在了皇泰的身前,皇泰吓了一大跳,仓猝后撤,但他到底是久经疆场的老将熟行,固然陈天赐的身法之快出乎了他的料想,却还不至于让他手忙脚乱,后撤途中,也不忘将方天画戟撩空劈下,只听得“唰”一声响,杀气划过半空,锋芒更是闪出三丈多远,只取陈天赐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