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在朱翊钧跟前发作后,便不再理睬郑梦境。听着里头王淑蓉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叫,她内心揪在了一起,恐怕本身这颗棋子出个好歹。就连王皇后对本身说话都没留意听。
约莫本身,没有这个福分吧。
终究放心了。是个皇子,是个皇子。
“我的儿啊!”王淑蓉看哭花了妆的姨娘扑向本身,“是个皇子,是个皇子!你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王淑蓉颤动手接过孩子,鼓起了勇气揭开襁褓,往孩子的□□看去。
朱翊钧还未走进景阳宫,就闻声王淑蓉在里头的呼痛声。他感觉这叫声有些刺得耳朵疼,回身就想走。
朱翊钧满心不乐意,心道便是将郑梦境留下,也帮不上甚么忙。生孩子还不就是王淑蓉本身个儿的事嘛,旁人又不能替她疼。
坤宁宫里,王喜姐抱着皇长女,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王淑蓉喜极而泣。纵得宠又如何?纵使皇后又如何?现在她的儿子,今后才会担当大统,而你们,都将是这后宫繁华之下的尘泥,被本身踩在脚底下。
现在李太后却感觉怄得半死,早知这个郑淑嫔是个大要端庄内里狐媚的女子,当初便不该叫她入宫。
陈太后忙道:“速速派了人去乾清宫和坤宁宫报喜。”又看着王淑蓉的家人,“你们出来瞧瞧吧。”产婆既然是笑着出来的,应是母子均安。
朱翊钧当然不是隆庆帝那等薄情之人,不会将本身打入冷宫。可不见帝王的坤宁宫,与冷宫何异?
陈太后捧着热茶,笑眯了眼,“的确是个知心的。”
腿粗的木棍一下下打在身上,叫那小宫女惨叫连连,但也没多久,再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