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维忧心忡忡,从怀里取出一本细心包裹好的书,“陛下,臣克日发明有人在京中大肆刊印此书。臣阅后,深感不妙,本日特来觐见陛下,是为将此书交予陛下过目。”
张四维忙道:“臣当即回宫措置此事。”
朱翊钧细嗅了一下,却感觉并不讨厌这花香混着焦香的味道——倒是叫他脑中生出一副画面来。
她看了眼堕入深思当中的朱翊钧,接着道:“高拱昭雪了,就意味着当年两宫太后娘娘都曲解了他,错将良臣作奸臣。这么大的罪名,你张鲸倒是好大的胆量安在太后娘娘身上。你想说太后娘娘不该干政?还是想说陛下圣明,该当替高拱昭雪,而与太后娘娘起了间隙?”
胜负在此一举。
朱翊钧听他们二人扳谈,也开端对那本书起了兴趣,“是甚么书?”又问,“小梦为何要烧了?”
张四维沉默了一会儿,“陛下,高拱乃臣的座师,世人皆知,有些事臣该当避讳。可现在身为首辅,此书触及到文忠公,朝之栋梁,实避无可避。现在街坊巷间,世人皆传阅此书,对文忠公的名誉影响非常大。”
是肚子里的孩子在动吗?!朱翊钧对这未曾有过的感受感觉有些新奇。他的第一个孩子是王皇后生的,但却从未有过这般密切的行动。朱翊钧敬她,却不爱她,有些言行便是内心想着都只觉难堪,更遑论是做了。而皇宗子,朱翊钧向来都不但愿这个孩子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