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梦境膝盖发疼,一时追不上,只得在原地粗喘着气,将戒尺挥地呼呼作响。她也就不明白了,本来乖顺听话又温馨的儿子,如何长大了以后越来越皮了?莫非是因为一向让外向的长女带着他?
田夫人度量着李太后的意义,摸索道:“娘娘的意义是……要选秀吗?”
和她玩儿这套阴奉阳违。
“陛下。”陈矩的声音打断了朱翊钧的深思,“犒慰朝鲜救兵的十万两冏银已备好了,陛下筹算何时发往火线?”
“就张一元吧。”朱翊钧很快松开了皱起的眉头,“他风评向来不错,先生也赞过的。”
朱翊钧和郑梦境对视一眼,苦笑。
朱翊钧叹了一声,没再多说。他将申时行招来,“先生,河南巡抚赵世卿要动一动了。”
潞王被骗的案子,很快就告结束。赵世卿将文书送往都城之时,刚好收到内阁的便条,令他好生彻查。赵世卿望动手里的文书,再看看申时行手书的便条,暴露苦笑。
寺人走后,李太后展开眼,嘲笑。当她真是个睁眼瞎也就罢了,反正她现在倒是眼疾短长,看不清东西。可要觉着她这个做母亲的内心看不出儿子的心机,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如果换做文忠公,他会如何做?
为了研讨建船技术,朱翊钧特地着人寻来《漕船志》、《南船纪》、《龙江船厂志》三本书。于他而言,读来未免有些古板有趣,看未几时就丢去一旁。他便转而想起直接叫人举荐几个长于此道之人。
宫里已经开端烧地龙了。朱翊钧愣了愣,望着内里被大风刮着的树枝,道:“等李如松从宁夏返来献俘后,随他一并送去吧。”
这事儿叫朱翊钧内心很不欢畅,但也没法。谎言传得极快,他也不成能大张旗鼓地去查办竟是哪小我将事情给传出去的,只得今后用人的时候再谨慎谨慎些了。
“倒是这个理。”李太后沉了沉气,“行吧,差小我,往乾清宫跑一趟。”她嘲笑道,“不过这件事,约莫还是上翊坤宫同皇贵妃说一声更有效。现在郑家在天子面前但是出了名的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