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是难不倒阁臣,京外来的文书第一时候都是送到内阁的,以后才呈交于朱翊钧的案上。比起朱翊钧,大学士们对播州的环境更加体味。
朱常溆面上不显,有几分满不在乎的模样,“皇叔父说不说都不打紧。我只是还是缺一个机遇向父皇面呈此事。”
朱常溆见对方没了下棋的意义,也就不再管棋盘上的战况。即便已是要赢了。“从改历便可看出,有志且聪明的人还是很多。除籍皇亲入朝的最大好处便是能够停止当下的党争。”
“陛下,四川巡抚谭希思送来急报。播州土吏杨氏揭竿起兵,奏请朝廷速速派兵弹压。”
真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学甚么?”朱常治兴趣勃勃地问道。
“有何不成呢?”朱常溆滑头一笑,“都已是白丁了,那一点与大明律法相悖?何况父皇定是会乐见。”
“你是如何想到的?”朱载堉下棋的速率很快,并且精准,一看便是其中妙手。
朱载堉已是没了几分对弈的兴趣,将手中的棋子扔进棋罐中,双手交叉放于腹部,今后靠在圈椅上。“能入考场是条活路,但朝臣不会承诺的。”
能用一个女儿就换得人才留下,两下一划拉,还是值得。
朱翊钧因不懂这个,以是完整放权给了他们,只偶尔找人过来问一问进度。他另有事情焦头烂额。
乾清、坤宁两宫自仁圣皇太后丧期被烧毁后就一向没补葺。朝臣们频频上疏,都被朱翊钧以私帑空虚为由给推了。当今朱载堉入宫的居处同朱翊钧是在一处的,这就让很多朝臣看不惯。
朱载堉笑了笑,“所以是怕我被饿死吗?”他堵了朱常溆的眼,收了一大片的白子。
朱翊钧叹了口气,望着那位上疏要求补葺两宫的言官道:“不是朕要推委,是实在没钱。宋卿如果不信,朕大可让陈矩将私帑的账册取来于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