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很奇特他有此问,“公主因我原因受了那么多委曲,本宫天然要帮她把之前没有的补返来。陛下如何会这么问?”
陛下虽不会在娘娘面前活力,但他会秋后算账。上回小全子不谨慎瞥见陛下出了那么个大糗连小公主的醋都吃,一时失色眼神忘了收,现在屁股都模糊作痛。现在见桂嬷嬷扫了扫两位主子的神采后都不敢摸老虎屁股,抱着吃吃睡睡流流口水没烦恼的小皇子走了,个个就像领了免死金牌似的,缩着脖子也跟在背面鹌鹑般一个串一个都跑了。
美人再养眼聒噪起来也是鸭子。严圆圆懒得看她二人打着“姐妹情深”的幌子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只把案上的票据递给挽袖分下去:“这是本年秀女的票据,几位娘娘先看一看。上头如有甚么要留得留不得的人,先提早做个暗号。毕竟到时要整日面劈面打交道,免获得时选来不该选的人糟心。”
天子转头一看眉毛都竖起来:……这群不长眼色的东西竟然全溜了!
……娘娘公然胆小包天奇女子!跟在天子身后以小全子为首等人个个眼睛看脚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恐怕从九五之尊身上嗅出甚么别的情感被这位恼羞成怒一并斩了。
珍妃现在拿驰名单大抵看了一遍,固然手里抓着不放,面上却一派天真天真地请教:“臣妾不比几位姐姐聪明,又是头一回打仗这些事,不明白这里的弯弯绕绕。这划名字是个如何划法?如果划错了可如何办?”
早晓得她们能走这么快,她早把这句话说了。
“如何会,姐姐心疼我,天然不会去陛上面前说不是?”
“那可说不准……”
良妃先前养着大皇子被天子送回灵溪宫,现在又被塞了个瘦肥胖弱的小不幸淑安公主,很有“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意义,内心未免多了些计算。珍妃几位都已落座笑呵呵地走过几遍台词了,她才扶着发髻上天子新赐拇指大的南海珍珠一脸歉疚姗姗来迟:“临出门时公主仿佛有点发热,传唤太医担搁了一会儿,是我来迟了,叫各位久等了。”
“……如何会,哪比得上良妃姐姐进宫这么多年资格深厚?臣妾一向想着,不说表面,就说臣妾若能有娘娘一半聪明,那也是极好了。”
小家子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上首的严圆圆尚未开口,中间的良妃扫了她一眼,笑容稳定,唇边却隐带不屑:“mm向来聪慧细心,当年不是进宫没几日便能‘刚好’选中陛下最爱好的曲枪弹奏么?如何这会儿反倒自谦起来了。”
严圆圆有一匣子比这更大的并不计算,德妃礼佛不在乎这些,珍妃作为“宠妃”常日也拿了很多好东西。三人都未投去恋慕妒忌恨的眼神,良妃坐下的的时候就有点不高兴。
天子唇角微微一抿,目光看似冷酷居高临下地落在她身上,道,“朕来是要问问贵妃选秀的事情。”
天子不好女色非常俭仆,即位六年只办过两次大选,常日来后宫多数过夜在灵溪宫。后宫有层次的妃嫔高低竟不过数十位,比起先皇“三步一美人五步一盘桓”的气象,的确已经非常低调了。
她想来没有猜到他是这类反应,眉头亦是一皱。不知是不是听出他话里有话,方才回想公主带上的些许温和笑意转眼散去,昂首望向他的目光也冷酷起来,“是臣妾逾矩了。还请陛下恕罪。”
“这不太好吧……”良妃入宫多年,前番好轻易沾过权力的滋味却又交还给她,内心已是不肯,只觉天子偏疼不怀旧情。现在见她识相本身主动交出来,虽只是选秀,且还要和珍妃一起同事,但内心已经情愿了大半。
三小我没一个费心的,除了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就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扳倒她以及窝里斗的。严圆圆听着脑瓜仁炸得疼,揉揉太阳穴把折子往面前一扔,没好气地皱眉道:“两位到底愿不肯看这票据?如果不肯,直接交还挽袖,本宫也不怕累着,直代替几位代庖也可。如果情愿,剩下的费事大师带回宫里一并看了。本宫这几日身材发虚精力不济,已向陛下叨教过,过几日的选秀也全交由几位姐姐mm共同筹办,你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