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些晓得真相,他们之间又何必生生分开如此之久?
王宫,清月阁。
如此敏感话题,王朔的眸子闪了闪。
一声戏谑由远及近,蝶衣扭头去看,便见身穿明黄服饰的天子缓缓走来。
再次被提及把柄,蝶衣的泪又簌簌落下。
王子言快步走入阁房,面上神采孔殷又忧心。
“是谁,将你伤成如许?”
“王兄只听宫女说你受了伤,可没想到竟是如此之重!”
“哎呀,真不巧,实在为夫想对你做点甚么呢……”
慕容长情紧紧的拥住她,贪婪的吸允着她身上久违的味道。
“统统都怪我的,是我一时胡涂,伤害了你,更伤了我们的豪情。”
蝶衣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姑母……”
蝶衣望着身着天青色素袍,眉眼孔殷的女子,眼中泪光明灭,哭泣,泣不成声。
“双儿,幸亏,幸亏你还活着……不然,我真的不敢死去,不敢去面对你……”
慕容长情内心暖暖的,他笑着捧起她的脸来亲了又亲,脸上尽是弥漫着幸运的味道。
“我,我哪有想甚么!”
戚无双:“……”
蝶衣凄苦出声,眼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王朔眯眼,“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慕容长情抚摩着她的头发,轻笑着,“双儿辛苦了,感激你为我生下了念儿……”
他抱着她,亲吻她的发顶,亲吻她的额头,一遍一遍的说着感激,一次又一次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王子言话已至此,缓缓起了身,叮嘱道:“蝶儿且放心养伤,姑母不会让你白受委曲。”
“嗯?”
“那是当然了!”
戚无双含着眼泪点头。
倘若慕容长情在此,必然很难设想,就是面前这等清秀大族公子模样的王会格外癖好那俗气豪华的黄金之色。
王朔的面色,黑如墨汁。
蝶衣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受了伤,脾气还这么大,看来还是伤的轻了……”
半响,她微动了眼眸。
戚无双越说眼泪越是掉的凶悍,慕容长情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奴婢拜见长公主……”
戚无双眸色暗淡,她主动的握起他的手掌,细心摩挲着他掌心的纹路,掌中丝丝缕缕的线条,不知哪条是她与他错过的光阴。
慕容长情拉过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拉向本身。
“不!是我不好,是我不信赖你,思疑你,欲望你……是我,都是我……”
“王兄!”
“姑母……”
“是谁干的?”
戚无双惊呼不已。
王子言,心下一怔。
听得这话,王朔的神采沉了沉,眸光射向一旁侍女,“太医如何说的?”
戚无双想也不想答复,“也不看看她爹娘是甚么样的人物……”
王子言轻拍着她的手背,悉心安抚。
且非论王朔如何管束朝政,就单论他对蝶衣这个堂妹的宠溺就远远超越了任何人。
“长情的老婆,本宫虽未曾见过,但她将你伤的如此之重,可见也不是贤能淑德之辈,姑母视你为女儿,断不能任她如此凌辱你而无动于衷。”
“我担忧,那人会与段家联手,对王兄你倒霉……”
“感谢你,感谢你……”
“是她伤的你?”
“回皇上,太医说郡主胸口两处碗口大的伤难以医治,只能是如此了,今后郡首要不嫌弃,太医说能够佩带假体……如此,如此也算是保全了女子的脸面……”
戚无双早就在他的拥吻中变成泪人儿。
是啊,终究相聚了,真好……
“王兄,蝶衣实在是没脸自称女子了……”
“好了,你好好歇息吧,明天姑母再来看你。”
侍女哆颤抖嗦说完,尚且不等王朔反应过来这话是甚么意义,那厢蝶衣已是放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