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木长叹一声:“圣上此次下了决计,镇东国军大将军之职已授予余尔哈!”
轻甲兵头也不回摆了摆手,一头扎进了府中。
韩秀木面色沉重欲言又止,也只好坐下一口气饮了四五杯热茶,这才启口道:“大将军,圣上胡涂!”
一较为年长的守兵低声道:“也不知大将军如何想的,我们大捷而归,按理应喝上个十天八日的道贺!归正中原那面也不敢来犯,怎的到现在也毫无动静?”
萧肃展正色道:“阿谁无妨,只是大将军万不成再行谦让,再若任他呼来喝去,无异于坐以待毙!”
“那倒不是,如果余将军取而代之,我们跟随他便是!大将军定然不会见怪我们!”
日光涣散,北风已住。
几人窃保私语之时,不远处传来缓慢的马蹄之声,不由转头望去,只见一轻甲马队即纵马疾奔而来,到了大将军门前腾空跳上马来,落地之时打了一个滚,还是风普通的冲进将军府。
厉斩荒看他终是平复,见机问道:“本日洛兄来此吵嚷的确有所不当,我劝你还是再换家宅子去买,这家仆人方才方才入住不久,一时半会也不会再转于你手。”
一人撇撇嘴道:“军饷吃紧!你还要酒喝,做梦吧!”
金昭面沉似水,温声道:“圣上自有他的事理,我们身为臣子也不便多言,你讲吧。”
“这……如果如此,我们这些个镇东国军难不成也要卸甲归田?”
韩秀木闻言起家拜倒:“末将也愿跟从大将军!”
萧肃展握拳恨恨道:“恰是如此!圣上如此发言岂不是混合吵嘴?我们镇东国军年年交战、浴血奋战,边境已向北扩了百里,兵士更是损去了三成还多,未有功绩亦有苦劳!倒是为何?”
金昭早在大堂中饮茶等待,萧肃展则在门口踱步,听到短促脚步声赶紧转头道:“大将军,我看是秀木返来了。”
说是圣上对余尔哈赞美有加,称他是此后国之大将,迟早要统领全军。至于大将军……”
金昭叹口气:“我的确曾上书讨要军饷,可圣上五年来从未拨过一两银子,若不是大宛城这些年来与中原营商来往畅旺,那些个商贾赚得盆满钵满,另不足力布施我们,恐怕镇东国军早便散了。”
萧肃展豁然起家,骂道:“昏君!他余尔哈何德何能!”
金昭正身道:“你且坐下饮几杯热茶,这一起上风餐露宿非常辛苦。”
大将军府前的领头守兵望着日头第一个打了哈欠以后,残剩四个一个不剩的哈欠连天。
韩秀木抹抹眼泪:“圣上要大将军带两千兵士去极北寒地驻守,官升一级,美其名曰镇北王。”
方才对战非常吃力,韩闻广如此讲法虽是为他摆脱,却更令贰心中不悦,反问道:“师兄,依你看几招以内可将他拿下?”
厉斩荒见他有拜别之意,心道再好不过,赶紧道:“你三日以后再来便是。”
金昭双眼微闭复又展开:“好!两位爱将,我天然不忍将你们留在此处。余尔哈晓得你们对我忠心耿耿,此后又岂会重用?定然千方百计将你们赶出镇东国军。只是极北寒地不比大宛城,长年冰天雪地,我们去了定然有得苦吃。”
“镇北王?想不到我金昭有朝一日也可划地称王!圣上果然是妙手腕!”
“本日这天风虽是停了,可这日头不争气!还是是冷哇!”
一人鬼鬼祟祟的道:“传闻大将军此番待不长了!等余将军赶回,说不定就取而代之,他另故意机给我们赏酒?”
金昭端起茶杯:“讲便是了!”
领头的守兵神采沉重,轻叱道:“大将军待我们不薄,只是当今他身不由己,不得圣上欢心,到当时我们若能跟从便随他而去,实在不可再投奔余将军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