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笑道：“恰是如此！”
小二回声而去，金昭与天九上了三楼靠窗一雅间，牌匾之上写着慕远的字样。
来人年纪不过弱冠，身穿金丝缎袍，头上顶着双翅金冠，面如白玉、长眉细眼，只是鼻子生得低趴，若不然也算是个风骚人物。
天九笑了笑：“公主的模样倒像极了偷酒的猴头。”
又听有人道：“小王爷，另有别处雅间，何必难堪小的？”
金昭咧嘴一笑，一甩马鞭：“走！”
秦玖儿一笑，满面的褶子好似将脸缩成一半似得：“那可不，我看本日这一顿便由掌柜的请了！”
天九并不睬会，将羊肉咽下后道：“这羊腿定然涂了蜂蜜，这才如此甜美。”
天九已然闻到酒香，不由道：“本日闲来无事，便出来喝口温酒。”
见两人还是泰然吃喝，不由嘲笑道：“二位莫不是聋子？听不到老子发言？”
金昭眼神一凛、神采猜疑，随即道：“你竟能猜到他有求于我？”
金昭盯着万宝斋的牌子很久才道：“想当年，我升任大将军之时便是在此处设席道贺，大小官员足足来了三百余人，光是好酒便喝了两千斤，现在想来仿佛隔世。”
说罢屁颠屁颠跑上前来躬身一拜：“金将军，您总算想起大凉城另有个万宝斋！我们但是丰年初未曾见了！小的至今犹记一夜豪饮两千斤，大凉满城皆酒香，我们的招牌但是您老打出去的！可想死我们了，秦玖儿，你说是也不是？”
金昭点头轻笑，不由道：“你察言观色如此入微，我与骨连维对视很久也未曾看出，当真忸捏。你讲得千真万确，他虽是不再重用本王，却也用得着吾之余威，此事归去再与你细聊！”天九点头应了，两人快步走出皇宫。
天九缓缓走到近前，见七公主跟着骨连维坐步辇而去，问道：“看来骨连维对你未动杀心，此番要你回宫乃是有事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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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玖儿竖起拇指道：“这才是待客之道！将军，还是老处所？”
“圣上起驾福宁殿！”丛总管扯着嗓子向此处喊叫。
那人抬头哈哈大笑：“你少在此处胡吹大气！在这大凉城中除了天子老子，谁敢讲比我家老子大，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滚！”
天九淡淡道：“我倒也非猜想，骨连维方见你之时眼神当中未有一丝杀气，且略有惭愧之意，你拜见以后眼神复又显出希冀之色。如此看来此番不但偶然撤除你，更是对你有所期盼，是以我才放心在外等待。”
掌柜一脸对劲之色，随即道：“那是天然！当年将军临走之时差人到本店结账，还多给了五百两银子，我焉能吝啬？”
骨连维面含笑意已然上了步辇，七公主只好道：“那便有劳师父，现在我已有了公主府，明日早朝以后便到府上略坐，门徒也好为您拂尘洗尘。”
七公主咬咬唇道：“那好，你先在此等着！”
第216章 雅间慕远
时至上午，两人在大凉城中心大街之上，一处唤作万宝斋的酒楼驻马。
金昭进酒楼之时，一楼年过六旬的小二见了呆在那处，张张口讲不出话来。
金昭笑了笑道：“明日早朝以后便归去清算武备，多则旬日，少则七日便要开赴。”
那胖墩墩的掌柜正躺在柜台以后打盹儿，闻听此声懒懒起家方要责备小二，却见金昭威风凛冽站在那处，脱口道：“我的老天儿！公然是稀客！这大太阳乃是西边出来的么？”
七公主面上一红，迟疑半晌道：“我看你那副将有些本领，这几日由他教我些工夫可好？”
金昭面露难堪之色，低声道：“这中本来的江湖妙手脾气古怪，此事还需师父问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