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已看出天九脾气,三日许已是极限,赶紧道:“三日足矣!”
三皇子负手笑道;“师父当年乃是西洲国一等一的妙手,是以才做了我兄妹二人的师父。我听旁人讲,你二人曾有过比武,师父竟不是你的敌手,且你可飞石伤人,可杀人于无形,这才令丛总管破了胆,回京以后四周鼓吹师父身前有个妖人护他……”
金昭暗道此事已然传到了三皇子耳中,当真迅疾,随即道:“确有此事……不过,如果我知殿下现在身子竟如此安康,定然首推你为储君之选。”
三皇子点头笑道:“小七儿说的是,我们本该如此。皇弟当中不管谁做了储君焉能对我们有甚么暴虐之心?随他去吧!”
七公主面上一红,好久才道:“便是要马将军教我武功之事。”
金昭听了哈哈大笑:“如此畅快之事为何不讲?老丛常日里极其娇纵,虽不是甚么佞臣,却也不是甚么好鸟,马将军这是替文武百官出了口恶气,好得很!”转口又道:“我看殿上面色红润,身子好似比十年前好了很多,当真是可喜可贺!”
七公主意了笑道:“此酒虽是苦涩却非烈酒,马将军但是嫌过分绵软?”
虽是如此,他昨日奏本所言也定然传到三皇子耳里,现在还要来相见,足可见他宽弘大量。想罢不由躬身一拜:“微臣昨日奏本未向殿下提早禀报,不当之处还请恕罪!”
七公主意了表情大好,笑道:“府上备好了酒菜,师父来得方才好,我们一同饮几杯水酒为二位拂尘洗尘!”
时至晌午,白阳煦暖。
金昭不便推让,与天九一同去了七公主家的宴客堂。此厅建的极长,北面略高平台之上放着两张檀木长桌,墙上挂着长宽各三丈的临江高山之画。
金昭悄悄舒了口气道:“三日,马将军可在公主府上住上三日,可好?”
三皇子一脸淡然之色,摆摆手道:“师父多心了,之前父皇曾亲赴我府上看望徒儿,见我骨瘦如柴长长感喟落下清泪,我当时便知父皇未将我纳为储君之选。父皇一贯喜好大哥,因他生得最像父皇,且孔武有力,上马可行军兵戈,上马可理政治国……
席间金昭与三皇子、七公主扳谈,俱都是往昔习武之时的趣事。畅聊之时,七公主带了四杯酒,三皇子也带了四杯,天九却已然喝了一十六杯,一旁少女斟酒之时脸露笑意,私语道:“大爷海量,奴家如果倒不及了还请莫要见怪。”
天九兀自饮了一杯,道:“末将虽是好酒,却也并无特别爱好,绵软一些便多饮一些。”
昨日你竟骂了他!受如此奇耻大辱竟不敢向你立时抨击,可见你已令他极其胆怯,这才不敢等闲获咎。”
天九已然听出他的意义,也不肯拐弯抹角,冷冷道:“殿下如果不信,可要身后三名用剑妙手与我过两招!”
只可惜七年前幸运避过灾害,可还是免不了五年前碰到密林之魅,人头不翼而飞,至今还是不知下落,便是下葬之时也只能是以金头替代。”
三皇子两眼一眨:“这乃是多亏师父教我的健体之术、吐纳之功,十年来我日日修习不敢有辍,不然我这糟烂的身子骨早便垮了。”
金昭转头一望天九佯装微醺,借着酒意问道:“此事你觉得如何?”
七公主赶紧摆手,道:“师父,我们昨日所讲之事你忘了?”
天九随口道:“如果这几日不急着赶赴寒北,王爷叮咛便是。”
七公主与三皇子送金昭拜别以后回到府上,三皇子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三个身着米黄色道袍之人,均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个个瘦骨嶙峋、七八尺高,且一脸煞气,站在三皇子身后高出一头,见了天九显出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