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便似是拂了他的逆鳞,抽剑威胁我们母女二人,若不承诺便要脱手。我也是气昏脑筋,抽剑与其对峙,谁知他已然动了杀心,我娘替我挡了一剑……”
闻听此言我再也难以忍耐,若不是爹爹威名,我们慕氏奇剑门又何来如此多的弟子?
天九面色如常悄悄一纵跳上马背,勒马转头淡淡道:“慕蜜斯不必多礼,举手之劳罢了。我看此地不便久留,我们先行向东沿少草之地行上半里,再寻个草木富强之地转头向西,约莫入夜之前便可回到堆栈。”
本身习练疲惫了,便坐在青麻身边,拾起石子将水中鱼儿打晕,令她鼓掌喝采,一起小跳着去拾鱼,两人在孤冷的夜里熬鱼汤取暖。
慕君还暗道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说他是万星剑门下弟子倒算是低估了他,现在听他一语更是奇特。
慕君还叹口气道:“也怪我过分倔强,当时二叔……慕春雷找娘亲商讨断意剑之事,粗心便是断意剑现在失而复得,放在我们母子身边怕是难以保全,要将其代为保管。
天九将鱼剖腹去鳞,悄悄地说道:“时好时坏,我也不甚了然。比如我救了你,于你来讲我便是好人,于慕春雷来讲便是大大的好人。再比如,方才我如果把持不住污了你的明净,那你来讲,你杀我,还是不杀我?我是好还是坏?”
慕君还听了神采阴沉,好久才道:“你如果慕春雷,也是如此作为?”
那一双莲藕般嫩白的小腿如同面前,天九伸手去碰,却搅碎了满眼的浮光掠影。
“马大哥,你有何筹算,还是要去西洲国?”
慕君还点点头,现在她六神无主,唯有面前之人能够拜托,至于他出于何意也不便计算,只好点头道:“那天然是好极了。”
天九听了悄悄一笑:“慕春雷看似道貌岸然,倒比我好不到那里去。倘若你是男人,恐怕早便将你悄悄害了。现在他容你们母子多年,你竟想要动他的根底,焉能饶你?
慕君还闻到鱼香只好含泪缓缓吃了,泪光莹莹道:“马大哥,你为何还要帮我?”
慕君还听了闭目感喟,幽幽的说道:“照你所讲,这人间的确毫无兴趣,倒不如死了清净。”
只见他甩甩手大踏步走来,一脸刚毅果断之色,心中无出处生了心安之感,脱口叫道:“马大哥……多……多谢!”
慕君还略微一怔,喃喃道:“我?这转眼之间,我竟然连家都不能回了……”
我天然是气不过,又将他悄悄立慕一柏为少掌门之事和盘托出,脱口说出此事已引得诸多师叔不满,回派以后定然联络各师叔将此事重新商讨。
天九用手背将鲤鱼敲死才道:“的确,你二叔已经成了杀母仇敌,当今定然在四周找寻你我,天然是不能回了。不过按慕春雷城府,还不至于对你们母子立时脱手,俄然之间,你们究竟为何反目成仇?”
这才一鼓作气干脆将你们杀了,再嫁祸给我,归去以后糊里胡涂敷衍畴昔,那断意剑和慕氏门便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如此做法也是江湖中人常用之法,并不奇特。”
慕君还听了一时语塞,终是说道:“如果如此,我们必将好生顾问他们……”
天九将柴火用沙土填了,边洗手边道:“我本来便是要西去,我们这一起向东乃是为了遁藏慕春雷追杀。我看你我伤势并不算重,便绕个道再向西去,想必不会再碰到,是以我们也只是顺道罢了。”
那是家父独一信物,娘亲身是不肯,便直言回绝。慕春雷马上翻脸,言说这些年来全凭他顾问,我们母子忘恩负义。不顾慕氏门今后畅旺。
溪水潺潺,不时有鱼儿逆流跃出,带起阵阵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