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昊本来没有如许捕过鱼的,这会儿却乐得眉开眼笑的,和耿秋两人合股笑嘻嘻的掏鱼,赶上太小的还看不上眼,又抛弃。两人边捕鱼还边打闹嬉水,一扫这几天的愁闷之情。
耿秋一回家就先去取了一团泡菜出来,泡在净水里备用。这酸菜鱼,就是靠酸菜提味了。归正家里一贯很多这些腌菜。虽说腌成品吃多了不好,但家家户户能每天有腌菜吃,都算是不错的糊口了。以是在这里耿秋也不讲究这些话了。
一见有鱼,阿昊的兴趣高了起来,连呼带叫的把鱼往小篓子里倒,还养在中间的水稻田里。两人如此几个回合,带来的小篓子就装了几斤小鱼小虾了。
听了他们的话,阿昊内心也开端考虑买田的事情,但是在这里很明显也无田可买啊。这真是个困难。想来想去,阿昊连看书的表情也没了。恰好还白日黑夜不断歇的下着雨。更加令民气烦意乱。
他很清楚的记得,在当代他家也就五亩地,一家人一年的粮食是充足吃的,平时也没如何省着,拿谷子喂鸡鸭,拿剩饭和米糠养猪。就如许,他就没听过有哪家的粮食不敷吃,除非是拿去换钱了,或者那年是个灾荒年,粮食绝收了。
并且阿谁时候,还没有打消农业税,每亩田也是要交公粮的。并且交的公粮还是要最好的。不但只是水稻小麦这些要交税,其他的茶叶,养殖业等等,税赋都不低。但故乡算是鱼米之乡,地步较多,大多数农夫家庭根基能吃饱。象现在辛苦一年,不交税还只够吃半年的粮,还真是令他难以接管。这如果把税一交,这剩下的粮食岂不是只够吃三个多月了?
“话是这么说嘛。村庄里就算有,也是别人家的。我是说能不能上哪儿去买几亩地,要不然,我们这几亩地那里够一年的嚼用啊。”
“是啊,我们俩来的时候,就带着两骡子和阿牛,这屋子都是买的,那里另有地啊。”阿昊说。阿昊想起客岁那日子可比现在还过得差,阿谁时候,那边敢想要读书的事情啊。当时他光想着如何搞饱肚子了。
“是啊,这几天我去放鸭子,就见到那水都涨了好高了呢。”三叔也很担忧,真的发大水就费事了。
“这地是你俩开挖的荒田啊?”三叔惊奇的问。他还觉得这里本来就是良田呢,那里晓得是开的荒田啊。
“是啊。我早就问过了。五年不交税。不过阿昊如果考上秀才了,我们再种一百亩都不消交税吧。”耿秋笑道。不消交税,种出来的粮食全数留下来本身家吃,多种几亩,一家人吃的粮食就充足了。
“还得下几天啊。再下下去,别说没干衣服换了,就怕发大水呢。”三婶担忧的说。
篓子里已经有了好几斤小鱼小虾了,再加这么一条大的,别说加一个菜,都能够好几天加菜了呢。耿秋和阿昊也没了捕鱼的意义,回家泡制大餐。
两人到了池沼边上,公然见到水都淹上来了,好几块田都泡在水里了,还好庄稼都收了。泡着也无所谓了。耿秋种的水稻田,因为筑起了较高的田梗,本来内里蓄的水很多,但因为每天都会过来放水出去,以是水稻秧苗还没全淹没,都好好得长在田里呢。
耿秋和阿昊二人戴了斗笠,卷起裤管挽起衣袖,拎上小篓子和几只小簸箕,就兴冲冲的出门去了。家里这段时候有了肉吃,大师反而又驰念鱼了。
把鱼肉片成薄片,脊骨和头尾先取出来,拿油煎了,另一个锅里则炒着酸菜,并且还加了一大勺子猪油,这些都放在一起,加了汤水渐渐熬着,等汤水熬得浓稠有味儿了,再插手鱼片,大火烧开,就成了,实在很简朴。耿秋做这道菜,鱼片是不先放进油锅炸的,固然炸过会更嫩滑,但却失了营养。以是直接煮的会略微老一些,口感没那么好。不过就算是如许,家里大家都感觉这道菜极鲜,连汤都被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