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槐一边说一边笑,手指轻弹,将这山洞与外界隔断,闹出天大的动静也不消担忧有人打搅,花十七没有再理睬他,从乾坤借取出一个瓷瓶倒在掌心,轻声哄着。
一声沉喝山崩地裂,薛槐穿了外袍,不紧不慢的给花十七披上衣服,才回身朝洞外走去,花十七一身的陈迹可不能随便让人看了去。
“……好疼啊……不要断我的尾巴……”
“已经够狼狈了,再糟糕一些也不会再狼狈,以是,没事的,真的没事……”
花十七跪坐在那边一动不动,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他的脸,小狐狸不知甚么时候醒的,衰弱的爬过来蹭了蹭花十七的手,红色的外相染上血污,狐狸眼倒影出花十七的黑发敏捷变白,更加衬出那红色惨烈。
“我不能甚么?是不能杀了濉狐,还是不能碰你?”
“你疯了吗!”
“你不能!”
花十七慌乱的推开顾宵让他走,如许的变态顾宵来不及问,被一股微弱的力量推动了山洞深处,脚步声越来越近,方才听到的哭声也越来越微小,花十七尽力的让本身平复下来。
薛槐走到花十七面前,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如此的密切含混让花十七犹坠冰窟,冷到了骨缝里,龙血都在蠢蠢欲动,可在身材里号令着。
小狐狸把头凑到花十七掌心用舌卷住药丸吃了,在花十七怀里伸直着睡了畴昔,薛槐也不催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外袍铺在地上,花十七无声笑笑,顾恤的把小狐狸放到腿边,他笑本身的天真,山洞内里的人都在等着,他信赖的,依靠的,不过只是他的一厢甘心,只剩下那些至心待他,可他却有力庇护……
“另有很远,不过不消担忧,等雨停了,再想体例。”
薛槐站在洞外,怀里抱着瑟瑟颤栗的七尾白狐,本想着那孩子受了委曲哄他高兴,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青龙在薛槐身后低垂着龙头,不睬会七尾白狐不幸求救的眼神,这位但是他惹不起的。
“这里和昆仑另有多远?”
“你走,不管产生甚么事,闻声甚么,瞥见甚么,都不要出来,等雨停了就去茂林玉氏找师姐,奉告她我统统都好,让她不要担忧,最多七日,我必然会返来。狐岐山的山洞都是相通的,你快走!”
旖旎秋色,深藏洞内,洞外的雨早就停了,冲刷了血的味道,断尾入眼,濉狐怒不成遏,断了六尾,就算不疼死也再难修炼化形,细心嗅嗅,还能闻到从山洞里溢出的味道,真是好胆量,断了他狐弟的六尾,还在此荒淫。
“屋漏偏逢连夜雨,还好有这山洞,不然你我定被淋成落汤鸡,那就不消吃甚么醉鱼,把本身煮了就是一锅汤了。”
“乖!吃下去就不疼了。”
顾宵抱着花十七一起小跑进山洞里,洞外雷声霹雷,大雨滂湃而下,花十七被顾宵护得严实,倒没甚么,顾宵可就惨了,后背都湿透了,成了半个落汤鸡,手忙脚乱的架柴生火烤鱼,扶着花十七坐到火堆旁,这才算忙完了,固然满头是汗,可表情倒是格外的镇静,笑着调侃了一句。
薛槐张嘴含住花十七的耳垂,舔咬玩弄,惊得花十七失了声音,薛槐双手矫捷的脱了他的外袍,解开绷带,圈圈绕下,触目惊心的伤痕让薛槐一愣,随即低下头,湿热的唇与伤痕紧紧贴合,不放过一分一寸,花十七却感觉这份和顺与他更似是凌迟之刑,疼痛却无处可躲。
“你说,他如何就不长记性呢,明显晓得我不喜好他与那些人靠近,却老是逼我,不得不脱手。”
“十七,可贵再见,你竟如此怕我,真真是让我悲伤啊!”
雷劫加身的时候,花十七听到了薛槐的声音,只是没有听清楚他说了甚么,小白躲在他的袖子里瑟瑟颤栗,大抵是被这雷劫吓到了,濉狐重伤甜睡,这小家伙必然很担忧,与这比拟,花十七感觉他的哀思真的不算甚么,既然是不死不休,那就没甚么好踌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