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一个三九门派,也敢在这里蹦跶,只能怪你运势不好,惹了不该惹得人,下了鬼域记得向你的先祖们请罪!”
撤除八宗七门,修真界还真没甚么看头,他们固然自称王谢大宗,可实际上家属内部早已经腐朽的不堪入目。
“家弟伤重在此保养三月,有劳薛二公子和薛三少爷的经心照顾,这等恩典非卿铭记在心,他日定当回报。恩仇两份,琴瑟盛宴期近,诸位受邀前来,本该纵情而归,却有人不知好歹扰了此等雅兴之事,更是空口白牙歪曲加弟弑兄,九幽阁不问世事,并不代表能够任人逼迫到头上,作为兄长替家弟讨个公道,偏差误伤在所不免,向来薛氏的长老们大人漂亮,不会与我这小辈普通计算吧?”
花十七朝着声音的方向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这一变故惊得统统人都没反应过来,口齿清楚的一句话更是让氛围愈发沉闷,花非卿皱眉,纵身跳下扇子,落在花十七面前,伸手去搀扶,看着花十七凸起出来的双眼问道。
权烨的脱手是统统人都没有想到的,固然江南权氏名声不小,但这琴瑟盛宴聘请的也都是在修真界有头有脸的,说脱手就脱手也太不给他们面子了。
“……你,你可知我是谁……你这般对我,转头我奉告父亲大人,定不会宽恕于你!
“家弟年幼,你们欺他辱他,猖獗的是谁,欺人太过的又是谁!”
人未至声先到,花非卿腾空御扇而来,水墨画的庞大扇面上,公子丹凤眼微眯,好一派风骚,额头坠子的青色宝石折射出的光芒晃了世人的眼,花十七听着声音熟谙,却没有了走出一步的勇气。
花非卿没有理睬大长老的决计示好,只是心疼的望着花十七,那晚如果他在守在十七身边,定然是拼着一死也要护他全面的。
花非卿深呼吸,心平气和的一段话说得世人面面相觑,薛氏长老们更是被噎的哑口无言,薛槐和薛兰焰眼纷繁转头,眼中笑意倒是较着的,顾宵无法走前两步,将两人挡在身后,好歹是自家的长老,如此光亮正大的兴灾乐货未免太不刻薄。
“你又何必……偶然之过,知他不会怪你的。”
看似风平浪静,公开里你争我夺,为了一套好的修炼功法不吝大打脱手,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和八宗七门的百年大族到底是比不了的。
花十七缓缓拜跪下去,额头触地一瞬,劫云血红在天涯伸展,将天撕出了一个口儿,雷劫威压隔之甚远,劈面而来,世人皆是面色一变,这究竟……
锦衣公子话音刚落,花十七伸手,抓住了花非卿手里垂下的昆凌,摇了点头,唇边一抹笑意略有古怪,花非卿似是看懂笑中深意,昂首看向天涯,御剑乘风的花问海及九幽阁弟子姗姗来迟,花葬影命牌有损不假,如果之前花非卿毫不会思疑花问海对花十七的保护,可九幽阁家主之威不容逆触,法不容情,花十七难逃惩罚。
各种短长干系大长老天然清楚,所谓柿子要挑软的捏,惹不起九幽阁,戋戋一个江南权氏莫非还惹不得吗?
即使心中百般疑问,花十七也没有说出口,抿紧的嘴唇惨白的看不到赤色,他尽力的不让本身狼狈的模样出来花非卿的眼睛,五年前那样狼狈他都未曾这般过,说到底是他没法放过本身,花葬影之死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心的,固然挽救及时,但做出的事情,他的双手已经占满了阿谁为他不吝统统的兄长的鲜血。
花十七说完咧嘴一笑,只是那半张脸惨白的毫无赤色,这一笑看得人胆战心惊,三个月的得空兼顾并没有让花非卿忽视花十七的处境,本觉得这里相较于九幽阁会安稳很多,谁曾想会是如许,是他照顾不周,是他之过,花十七自废双眼惩戒己身,那他呢,是不是也该罚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