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来,她日思夜想的人,真的站在她的面前,同她说话了。
凌霄目睹凌盛面无赤色,颤栗不已,赶紧上前挡在凌盛身前,与李秋白的剑气一触之下,心下不由暗自惊奇:“二十年不见,想不到李秋白竟能单凭身上披发的剑意克敌!”赶紧运气内力,将这股摄民气魂的气势临时压下。他四十年的“化仙真经”功力已达大成,内力之精纯自是凌盛所不能比的。
李秋白笑道:“凌师兄,你的功力又精进很多,但你应当晓得我来去随心,罕见人能留得住我。”凌霄刚才明白了李秋白的隔空剑意,暗自心惊:“看来这李秋白当真已近乎人剑合一的境地,但若要他几句话便将慕皓辰带走,本身这蓬莱阁主颜面何存?”
她轻启朱唇,喉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说过得好,本身在蓬莱阁中的确身份崇高,行走江湖亦备受尊敬,但二十年的相思之苦却让她倍受煎熬。但这份情思之苦,又怎能让她当众对李秋白透露?哽咽了好久,也只说了一句:“我很好。”
相传他天赋奇才,青年之时一人一剑游历天下,四周应战剑术妙手,任何使剑的名家,不管他的剑法多么不俗,到了李秋白的剑下都变得黯然失容,“剑仙”李秋白成为二十年前武林中崛起的一个新的神话。但就是如许一柄绝世仙剑,却在风头极盛之时黯然隐去剑锋,藏身于茫茫江湖,神龙见首不见尾。
李秋白原只想赐与凌盛小小惩戒,挫挫他的锐气,但凌霄既然脱手护子,他天然不能一动不动单凭气势便将这位“剑气通霄”的蓬莱阁主击溃,更加不肯在蓬莱阁内动武。
李秋白点头道:“不错。那你是情愿留在蓬莱阁,任凭他们措置,还是跟我走?”慕皓辰惨笑道:“前辈,我刚才几乎命丧那姓凌的之手,如若还留在這里,还要命不要了?”李秋白哈哈一笑,道:“既是如此,你便跟了我走吧!”
江湖上能一招夺下宫连城长剑的,只怕不敷一掌之数。
李秋白环顾四周道:“很好,大师都还是老模样。”长老李志以剑指着李秋白道:“李秋白,你早已被逐出师门,怎得另有脸面踏进蓬莱阁,更干预我门中私事?当年立下的誓,你莫非忘了?”李秋白道:“我当年发誓与蓬莱阁一刀两断,门中之事与我再无干系,倒是不假。只是大庭广众之下,目睹有人借比武为名,对这少年痛下杀手,我脱手救人,这是出于我李秋白的道义,与你蓬莱阁何干?”
江湖上关于李秋白的传说太多。
凌霄见状赶紧道:“李师弟此话言重了。这少年乃是我门中青年一辈杰出的弟子,此番演武大会,他武功不及犬子,偏生拳脚无眼,我那犬子一时罢手不及,李师弟情急之下救别性命,实乃出于江湖道义,幸亏李兄脱手化解,我便在此谢过李兄了。”凌霄这番话说来非常得体,但他说话时体内真气早已暗自灌注满身,制止李秋白俄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