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白道:“这半月以来,你所言所行,我皆了然于胸。蓬莱阁中你宁肯毙命于凌盛掌下,亦不肯低头告饶,一起上又颇具仁慈侠义之心。如当代道不安,莫说朝中严嵩等奸臣弄权,便连江湖当中亦是民气叵测,你心志果断,事事以侠义为先,遇事又不古板,让你来承接武道衣钵,再合适不过。”
慕皓辰道:“凌盛的内力,猛如江河,又连绵不断,当日我的确深受其苦。”李秋白道:“不错,蓬莱阁的内力便是这个特性。但我传你的“冰火玄功”心法,阴阳相济,练成后体内含有冰火之劲,气化阴阳,能力毫不活着上任何一种内功之下。”
这一日,李秋白带慕皓辰来到寺外的一片松林中。李秋白道:“慕小兄弟,之前上山之时,我的步法你可瞧见了吗?”慕皓辰道:“长辈资质痴顽,前辈的步法实在过分精美,只模糊记得十之二三。
红霞垂垂褪去红衣,那张“俏脸”亦消逝在暗青色的天幕里。慕皓辰长叹一声,回身回到了寺庙当中。
在无染寺的这段光阴,李秋白与清灵不时议论佛法与江湖之事,而慕皓辰便本身打坐练功,亦经常帮寺中沙弥做些劈柴担水的体力活,如此一来,本身亦不算是在无染寺白吃白住,还能够健旺筋骨,除了没有肉吃以外,倒也过的非常舒心,山上野鸡野兔天然不在少数,河中亦有很多肥鱼,常常引得慕皓辰垂涎欲滴,但他常常捕获了野兔山鸡,筹办剥皮烤炙之时,耳中总听到无染寺中僧众打坐念佛与木鱼之声不时响起,便苦笑道:“罢了罢了,佛门净地之前,本大爷便饶过你们几个小家伙吧。
李秋白轻抚他头顶,温言道:“好孩子,快起来吧!”慕皓辰这才站起家来。李秋白道:“辰儿,我当日救你,是冥冥中的缘分,我本日收你为徒,除却你为人朴重侠义以外,为师亦有私心。”慕皓辰奇道:“弟子资质平平,徒弟何出此言?”
李秋白道:“这套步法此时你固然学会了,今后还需多加体味修练,与妙手对敌之时方能不落下风,即便不能取胜,自保亦是不足。但只求自保,千万不敷,若要克敌制胜,还需传你武技剑道。
慕皓辰但觉周身百骸之间时而如烈火炙烤,时而如寒冰入骨,他真气每运转一个周天,这股冰火之劲便中和一分,待足足运转三十六个小周天以后,体内各条经脉间的冰火之气方能调和。这几个时候当中,慕皓辰只觉本身仿佛于火炉冰窖之间来回浪荡,本身五感亦被放大到极致,身周风吹草动、飞鸟过涧皆了然于心。
慕皓辰坐在一块山石之上,脑海中冥想着心法要诀,变更丹田之气,将这股真气由“气海”向上,流经“阴交”、“神阙”、“水分”、“巨阙”、“膻中”、“璇玑”等任脉诸大抵穴,真气尚未止歇,一股向上中转“神庭”,此处已属督脉,另一股真气由“云门”、“天池”二穴直通“手少阴心经”、“手太阴肺经”与“手阙阴心包经”三条经脉。
“风云千幻,这名字公然贴切。”慕皓辰回想李秋白上山之时的身法,不由由衷赞叹。当下李秋白便将步法的各种窜改悉心传授给慕皓辰。
慕皓辰面色诚心,说道:“前辈神通,长辈心驰神驰已久。前辈情愿将神技相传,是小子三生有幸。只是我已深受前辈恩泽太多,前辈如此待我,我,我。”他想到本身父母已故,在蓬莱学武的这四年间极少有人如此不计酬谢的对本身这般,更将江湖中人最为看重的独门绝技倾慕相授,心中无穷感激,却又无从提及,眼睛一红,便跪了下去。
“当年我师承蓬莱阁,嗜剑成痴,一人一剑遍访江湖各路剑术名家,但愿根究剑道的极致,连败五岳剑派与天山、昆仑各派三十二名剑术名宿。我对剑的感悟越来越深,终究达到瓶颈停滞不前,直到我赶上一名隐世高人,也便是我第二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