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生,你在干甚么!”门边响起肝火冲天的嘶吼。妈妈双臂拎了两大个装满东西的玄色塑料袋,不成置信地望向我。很快,她袋子一丢,就冲上来要打我耳光。王衍之攥住我的手臂,一把把我拉到一边,堪堪躲过。
我一时语塞。氛围更加严峻,从里间传来爷爷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我站起家,朝那望了望,声音垂垂地又停歇了下去。
我猜疑着到底如何称呼她才好,她倒先笑了,说话都是平常不温不火的语气:“你来了。”或许是表面上毕竟是八十老太的原因,神情里掺杂了些许慈爱,但是那一笑竟又流暴露女孩子的娇憨。最可骇的不是她诡异的妆容,而是那身并不称身的连衣裙搭配她的年纪,使得她如何看都像是精力极度不普通的人,风趣而不幸。
细心想想,这就是她几次都放过我的真正启事。她也不是白白被阿恰困在身边当小鬼养了数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