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甚,妈妈提着两个购物袋,肝火冲冲地在中间瞪我。
她要扯掉,我用力地按住她的手,向来都未曾如许诚心肠对她说:“妈妈,你必然要戴着,保安然。”
明珊很担忧我,送我到我家楼下,还把她随身戴着的一串佛珠套到我手腕上。
“大伯不是说一楼店铺已经租出去了吗?”明珊看着紧闭的大门。
“没有,代价谈不拢。”
“咦,你干吗报歉?莫非是你教唆的?”
“妈,这个帮我还给明珊,”我把佛珠放到她手里,又摘下脖子上的玉佩,给她戴上,“不要骂我,便宜货啦,你随便戴戴就好。”
那现在,家里、家里……
“不就在那吗!”迈进二楼客堂,妈妈指了指餐桌。一把玄色的摩托罗拉戴妃机悄悄躺在那边,是我买给他的。
我沉默了几秒,问:“他没带手机?”
这会不会是从天国打来的?不对,这是爸爸的手机。
他的头动了一下,缓缓转过来,对我一笑。
“我妈妈不肯意我去病院,我……”
我闻声电话那头她开朗的笑声。
妈妈的心机全在老鼠上,捋了捋头发,叫我搭把手帮手放捕鼠夹。可我不体贴老鼠,有种东西比它可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