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本来的赵家少主现在赵家的独一男丁赵凌河却提出贰言来:“炎魔教这般庞大,如果内力有甚构造,不是关键了众豪杰性命?鄙人看来,不如一把火烧了去,将里头的害人玩意儿也烧得干清干净,岂不便宜?”
那人笑一笑说:“便把此人交予楚家主罢,他还未死,不过是失血晕迷罢了。”
这时候,花戮回剑入鞘:“我没事。”
花蚕因而笑道:“楚家主,鄙人与哥哥便是那十三年前晋南王府遗孤,母亲被炎魔教花绝天花绝地二人所害,我兄弟二人被其别离抓去养大,原是想让我俩自相残杀,只不过我兄弟二人自幼心灵相通,便没有被骗了去。”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续道,“楚小少爷遇见我家哥哥本是偶尔,鄙人与哥哥相逢以后,正要寻体例报仇,只叹两大家单力孤,又听闻楚家主有攻打炎魔教之意,便是一拍即合,只是因着身份敏感,只得话说三分,实在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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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除炎魔教目标已成,实在不宜与人树敌,更何况这位花小公子不过是有所坦白,但确然是在剿魔一事中立了大功,现在若指其招数不正,怕是要让人寒了心。
“鄙人姓罗,贱名不敷挂齿。”那人开朗一笑,眼里因着之前杀人透出的阴狠刹时散去,“罗某在炎魔教暗藏多年,也不过是为了报仇,现在恰好是个机遇,便下了手。”
当晚,五千铁甲兵在武林人全数迁走后攀山,将整座山翻了个遍,得利无数。
如此再无沉沦,世人带着俘虏下山,倒是来时庄严、归时欣喜,各个称心非常,恨不能纵马高歌。
花戮冰脸瞥他一眼,伸开五指一抓,就有强大气劲将破云剑重新收动手中,花绝天心口喷出一道血箭,再无任何声气。
楚辞讶然:“玉前辈?”
花蚕食指动了动,冷哼一声,重又张望场中景象去了。
楚辞再问过其他武林人,也是觉着不错,花氏兄弟并不反对,这事便敲定了。
却见花蚕转头一笑:“玉姨不要严峻,楚家仆品德端方,侄儿不过是要与他申明身份,而非其他。”
花蚕微微勾唇,暴露个与常日毫不不异的笑来,一半冷酷,一半讽刺:“楚家主不认得鄙人了?”
也不知此人所说是真是假,但这炎魔教主这般轻易就处理了,倒也是件功德。楚辞心中这般想着,便看向那位晕迷的教主:“那……”
另一头,树梢上站着个身着华贵紫袍的邪异男人,长臂一展搂住身边黑衣的男人,凑到他耳边悄声笑道:“阿风阿风,这回你可放心了罢……”
且说下头,炎魔教那教主本来因着连损人手建议脾气,一时候派头冲天,正要插手战局,而正道武林世人也是做好了筹办迎战的,却未曾想,那位教主竟然被人偷袭,从背面捅了刀子出来,一下子倒在地上,喘气不能。
“蚕儿,这小子但是在找你费事?”人未至而声先至,玉合欢飘忽而来,俏生生站定。
炎魔教残存被众武林人清算完了,绑的绑杀的杀,都是镇静之极,少不得又拿了很多俘虏返来。
“哥哥谨慎!”花蚕话才出口,花戮已然是挥了袖子,袖中蓄满内力,只一扫就将长刀打落下去,他再一侧身,反手射出一道白光,那破云剑破空而行,独自刺进了花绝天的胸膛。
楚辞还是不知对方打甚么主张,沉吟一会:“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两人疙瘩已解,众武林人也并未几言,只等将人清算拢了,再出来炎魔教内搜刮一番。
楚辞便不再推让,点了炎魔教主周身大穴以后,又叫了几个武林人过来,合力将他绑了带走,才再谢道:“多亏罗兄脱手,让我等省了很多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