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如果喜好,固然拿去便是了。”沈娡笑道。
太子走后,屋内那些应景的奴婢们趁机溜走了,只剩下一个小婢女留在沈奉仪身边,把皮袄披在她的身上,又拨了拨火盆。
派人送礼去赵王府后,太子按例宿在了沈奉仪的琼华轩。他穿戴平常衣衫,随便不羁地斜靠在塌上,和沈奉仪说着话。
太子叹了一口气,扶了太子妃起来:“别跪了,地上凉。”
不怪赵王佳耦震惊至此,在大景朝,亲王之女统封为从一品郡主,每年俸银五百两,禄米一千石,这是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如果义女,她的郡主品阶凡是会降为二品乃至三品,俸银和禄米想都不要想,更何况封地?
“本日气候甚冷,你为何穿的如许薄弱呢?”
太子的目光顿时酷寒了起来。
沈娡如此得敏仁帝欢心,虽身份略有难堪,那也无伤风雅,更何况她的父族乃是如日中天的京兆沈氏,借此交好,有何不成?
“有两件,是,是我粗心,别的一件不晓得放那里去了。”沈奉仪垂下了头。
“明天是我错怪你了,说话过急,你不消放在心上。”太子携起太子妃的手:“我们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