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程长叹一口气。
“也罢,走吧。”
言罢,姜堰不等紫莹说话,转头发号施令道:“号令统统飞鱼卫分三批在街上巡查,不得惊扰福州百姓。”
“其一,我家头领并非那等奸骗掳掠之辈,何能辱你?其二,你家老爷祸害别人你视而不见,现在这等放肆,真可谓虚假至极!”
姜堰并不答复,回身拜别。
“小女子姓颜,名叫紫莹!”
颜程公然不过鼠辈罢了。
“自八闽大乱以来,曾有无数山匪将目标放在福州,不想尽皆化作飞灰,只要我们,本日入主福州城!”
姜堰不觉得然。
“是!”
“颜程真如您所说?”
传言中无恶不作之人竟才弱冠年纪,行动举止风骚儒雅,却透着股霸王之气,怪道其能攻破福州!
姜堰不置可否。
“你叫甚么名字?”
“八闽行省布政使颜程之妾张氏是也!”
谁能想到,颜程竟真就诊军无方,部下将士全无死战决计,这才让姜堰捡了漏!
乃至有人见了张氏,还拿出干粮,欲要分给张氏!
“紫莹,好名字!”
苟建成上前笑道:“想不到这福州城号称固若金汤,竟如此不堪一击!”
不久,萧蔷和婵儿返回,身边还带着个怯生生的女子。
姜堰如果冷眼旁观,只怕今后再也没法掌控武夷山,这才迫不得已策动强攻。
“夫报酬何要死?为奸人所骗,是奸人之错,与夫人有何相干?”
言罢,再次持刀上前,又被飞鱼卫击退。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趁敌军尚未赶到此处,我们快走吧!”
“来日江右行省有人来找,此物对你有效。”
事急从权,姜堰一脚将张氏踹倒,并不顾男女之别,上前奋力将刀子夺下。
苟建成亦去传令,被姜堰叫住。
飞鱼卫不满,当即出言讽刺。
姜堰点头。
“夫人,您如果不信,固然出去问去,八闽人尽皆知,布政使颜程杀良冒功,养寇自重,实是第一恶人!”
女子面色狰狞,眼中仇恨,竟真有几分巾帼之貌!
一旁那怯生生的女子满眼感激,昂首看去,顿时大惊!
“想不到你冲锋在前,竟毫发无损!”
“奴家晓得颜程将大部赋税藏在那边,您随奴家来!”
“你是何人?”
待姜堰接过玉佩,张氏趁姜堰不重视,当即拔刀欲要自刎!
张氏痛哭流涕。
他们攻不下福州,乃是时也命也。
尹健大喜。
“我若不收,其必民气惶惑;如果收了,又于情于理分歧。”
这时,屋内忽的传来尖叫声,一名女子持刀从屋中杀出,飞鱼卫拔刀挡住,一脚将女子踹倒,便要成果了其性命。
“让部下人传令便可,你留下,本头拥有话和你说。”
姜堰便随张氏出了城,在城外破庙里发觉一处隧道,进入此中,竟别有六合,非常宽广不说,赋税竟藏了无数!
张氏不睬,自袖中拿出一块玉佩。
姜堰本来打算不竭打击,耗损城中将士士气,再一拥而上,将其击溃,随后撤兵,令其重新返来,趁其不备,再建议反攻,方才气将福州拿下。
“奸贼,要杀要剐随便,只是大丈夫可杀不成辱!”
“飞鱼卫?”
此人以血洗面,一身盔甲已被鲜血泡透,横七竖八插着些箭矢,却只是受了些重伤,并无大碍!
“全在你心中所想,但杀良冒功、养寇自重倒是真的。信与不信,本头领没法摆布。”
萧蔷笑道:“殿下,人家颜夫人说了,只要您不伤及院中之人,她愿将小女送与您为妾!”
颜程临走时看了眼大堂,心中尽是不舍。
“攻入城时,我见悬着五人头颅,根据中间布告能够看出,这五人便是投奔颜程之人。”
张氏一愣,旋即道:“竟敢歪曲我家老爷,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