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常百姓到底心肠仁慈,就是比那一干地仆品德好太多。
“相公,怎的不说有人来家,奴家好筹办!”
“公子有所不知,这黄河众多古来有之,我等日子也如其普通,赶上好官便罢,赶上那赃官......”
“小人大胆,敢问公子究竟是何人?”
两名飞鱼卫忙点头称是。
“既然性命贱如纸,赔钱便好。何况本公子与知府熟悉,料他们不会刁难本公子!”
“你放心嫂子一人出门?”
“没呢,来,给你一两银子,多买些酒菜来,我要和这几位兄弟好好喝一杯。”
“公子那里的话,毕竟是平凡人家,那里来的那么多繁文缛节?何况官府虽不管哀鸿,到底城中事非常上心,没人敢胡作非为。”
“和你一样,平凡人罢了。”
世人听闻,当即点头感喟。
美妇人非常顺手接过银子,大踏步拜别。
姜堰一想,飞鱼卫另有效处,不如从百姓当选些人来!
“方才那伙人是个例?”
现在猎奇克服教养,必须找人答疑解惑。
见许七六瞠目结舌,姜堰拍了拍其肩膀。
“你怕了?”
姜堰猎奇起家,出门一看,竟是很多百姓,不知为何,他们见了姜堰,竟当即跪下!
不然姜堰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吃过了饭,一行人清算一番,便出了大名府。
“嫂子,容本公子多问一句,嫁给许兄委曲么?”
“你好生看着便可,届时可别惊掉下巴。”
“那就得过且过吧,大师先散,本公子另有要事在身,万望各位行个便利。”
“不瞒公子说,确切如此。”
听闻此话,百姓喝彩雀跃,主动报名。
先前萧蔷就曾如此说过,现在姜堰亦口出大言,可见一行人多么奥秘!
姜堰转头道:“你们俩留下善后,其他人随本公子去许兄家。”
席间,许七六问道:“公子,想必您定是达官权贵,莫非是京中要员以后?”
“公子,您还是去看看吧。”
那几人灭亡动静传遍大名府,大师这是探听着上门感激来了。
“大师这是何故,快快请起!”
又能报恩,又在农闲时有银子拿,何乐不为?
不一时,美妇人给世人端来茶,并热忱号召。
许七六已看出姜堰不平常。
“不必看了,城外哀鸿上万,尸横遍野,本公子早已晓得,看也不看亦是那般。吃过了饭,你带本公子去河边逛逛。”
恰逢美妇人已买来酒菜,一行人便吃喝起来。
婵儿听闻此话,小声问道:“蜜斯,这位公子究竟何许人也,怎的对治河如此上心?”
只是这些人乃姜堰身边人,不成有此污点。
一行人刚出去,便有一名美妇人出门,与世人撞个正着。
姜堰天然明白其中事理。
“启......禀公子,外头来人了,要见您。”
“城外性命贱如纸,惶惑大夏,岂能如此?本公子故意整治,是以丁壮男人可向本公子报名,每月二钱银子,替本公子保持次序!”
许七六哭笑不得。
正说着,一名卖力巡查的飞鱼卫跑来。
“好嘞!”
“那边间隔此地略远,荒无火食,常有山匪打家劫舍,另有野兽出没,恐怕......”
不过许七六能看出,姜堰并非那等碌碌之辈,更非赃官贪吏,想来不会害人,便也就未几想了。
“公子,大灾之年,我等家无余粮,不知公子尚未婚配......”
许七六到底是见惯生老病死之人,很快接管。
“是也不是,虽说他们威胁利诱,却一定敢将城中人逼入绝境。”
富朱紫家他不是没见过,但是似姜堰这般将为国为民四字刻在心中的,从未见过。
言罢,一行人来至许七六家。
“公子,酒足饭饱以后,您是否要出城看看?”
实话实说,大灾之年,哪怕买卖,也因环境特别而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