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蹲下身拍了拍王恩源惨白脸颊。
姜堰亮出飞鱼卫批示使令牌。
“不然你进退维谷,如果以身陷囹圄,殿下身边岂不是少了一名忠义之人?”
“想不到大名府竟有如此奇事,我等运气甚好,值此大灾之年,竟有如许一名传怪杰物助我等度过难关。”
姜堰浅笑点头。
“但是现在自曝身份,此人怕是活不久了。”
“公子此言实在刺耳,并非卸磨杀驴,实是国有国法,本官不得不照章办事。”
“殿下大才,小女子佩服。”
百姓们自知冯欢命不久矣,干脆送他最后一程,一起随其而去。
姜堰见状,晓得不出场不可了,便亮出令牌,厉声道:“诸位,飞鱼卫令牌在此,鄙人另兼太子殿下口谕便宜行事四字在身,请诸位放心,这等好官,本将军哪怕赔上性命,亦会保下!”
“飒”的一声,有人将那刀抽离,王恩源当即跌倒,转头一看,不是别人,竟是假扮本身那人!
“你若杀我,此生此世休想再抛头露面!”
城外灾黎听闻此话,当即大惊。
姜堰话音刚落,十几名飞鱼卫自堂后冲出,将王恩源一干人等团团围住。
“数月前我见王恩源奸骗掳掠、残暴成性,便将其替代,这才有了所谓痛改全非一事,现在此大家头在此,诸位快来瞧,快来看啊!”
“王大人见多识广,怎的不知本将军身边这位侍卫所用兵刃乃是特制绣春刀?”
姜堰点头道:“诸位放心,本将军定会说到做到,诸位如果不信,本将军便立即宣布,本日起冯欢正式成为大名府知府!”
姜堰等人跟在背面,萧蔷小声问道:“如此大功,您为何不揽在身上?”
不幸本身聪明一世,竟沦落如此了局!
百姓们仿佛已对此并无感受。
百姓稍稍心安。
“若非他,现在我等亦如城外灾黎普通,恐怕要存亡有命咯!”
“冯公子,发话吧,我等定然跟随!”
现在统统已然了然。
姜堰哭笑不得。
“为了使王大人死得其所,本将军只好亮明身份。”
“再无余地可言!”
但见敞亮可见人影的刀刃刺穿其胸口,以现出一寸不足,鲜血沿刀尖滴下,滴滴哒哒的响声似有似无!
“等等!”
“再无余地可言?”
“唉,世道为何如此,好人竟不长命,真令人可惜。”
假王恩源喜不自胜,当即冲了出去,沿街大喊道:“吾名冯欢,不叫甚么王恩源。”
却不是因姜堰手中令牌,而是胸口处传来的剧痛!
“将军此言差矣!依小人看来,殿下最需小人这等人!”
王恩源一身鲜血,不免有些惊骇,却还是强装平静。
“本日之事已然至此,又正值天下大乱,朝廷腐朽,不如我等爰举义旗,以清君侧!”
“万望将军不成食言,冯公子这条性命,全赖将军了!”
姜堰并不起家,乃至面无讶异之色,非常安静。
百姓异口同声。
百姓们见状,当即跪在地上不断叩首。
姜堰耸了耸肩,飞鱼卫当即上前,不到半晌工夫,竟当着王恩源面将其部下小厮、衙役杀光!
王恩源惊骇万分,几度欲语,始终未曾真正开口,便转头看向姜堰。
“所谓帝王之术,便是君不与臣争功,毕竟臣之功便已是君之功!”
“大名府有这位大人执掌,王大人放心去吧!”
至于其为何并未身故,想必是这林卓想要借机给假王恩源上一课,让其莫要那般打动!
就在这时,王恩源忽的瞪大双眼,满脸皆是迷惑。
世人听闻此话,有些不肯信赖。
飞鱼卫批示使林卓来此目标,仿佛是为惩办本身,助那假王恩源上位!
“这也算大功一件?本宫大破瓦剌,是不是要设个衙门,每日命人在街上不断鼓吹?”
冯欢看了眼姜堰,忙道:“诸位莫急!我并不会死,此人头实是飞鱼卫批示使林卓林将军割下来赠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