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实权,抱负如何凌云,终是夏虫语冰,纸上谈兵。你既敢为天下计奋不顾身,又为何不肯使些诡计狡计?”
世人众说纷繁,姜堰对此置之不睬。
“诸位,人有情,可大夏律法无情!这一干人等视性命如草芥,勾搭官府,草菅性命,该当如何?”
因此坐地户常常尾大不掉,新官上任,常常难以肃除。
“依我看来,冯大人有了太子殿下撑腰,对于这等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是以杀一人以儆效尤,再逼其他人交出余粮便可。
姜堰得知后并不惊奇,随后将信丢到一旁。
此话一出,杨永顿时没了底气,转过身来忙跪下,结巴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布施哀鸿?”杨永忙点头,“父亲,此等脏活累活,孩儿似是干不来。”
“冯大人此举真是一举两得,令人佩服!”
冯欢恍然大悟。
姜堰哭笑不得。
“你能如此想本将军非常欣喜,记着,宦海如疆场,一旦目标纯粹,所谓诡计狡计便不再是诡计狡计。”
“吾儿有志如此,为父焉能不助?”
此时若不整治这一干人等,更待何时?
虽说冯欢必须留这一干人等一条性命,却不能把话说死,该当让他们戴罪建功,方才不至于令本身声望尽失。
“放了他们。”
古时所谓民气所向,实是士族之心所向。
“让你禁止姜堰,不是让你杀他!记着,万事不成打动,更不成因一己私欲因私废公!”
见生子如此,杨畅挟恨铁不成钢。
公然,此话一出,百姓纷繁喝采。
“大人切莫自大,下官听闻其能诗善词,熟读史乘,想来应非等闲之辈。”
杨永恍然大悟,忙道:“孩儿明白!”
百姓见状,纷繁高喊道:“冯大人,这一干人等作歹多端,千万不成宽恕!”
“念在尔等并非正犯,本官广施恩德,临时饶了尔等。”
次日,杨永解缆,飞鱼卫获知后当即快马去报。
“这一干人等仗着与王恩源交好,所到之处无恶不作,本日遇见冯知府,也算罪有应得了。”
一干人等更是惊惧,忙叩首道:“我等定会竭尽尽力,请知府老爷放心!”
冯欢孑然一身,他们可腰缠万贯,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如何能和冯欢两败俱伤?
“务必监督好这一干人等,万不成使其出城!”
“不管如何,百姓得了实处,再不消易子而食,饶是下官身败名裂,先人亦会晓得!”
“不让你真就走遍山西、冀州全境,你携此职入大名府,姜堰亦在,且假借林卓身份,届时......”
“服从!”
衙役上前松绑,世人忙逃离。
“是么?”
“再急亦无用,一月治好黄河,就是大禹活着,也必定束手无策,现在之计,该当瞒天过海。”
飞鱼卫走后,冯欢看向桌上函件。
冯欢便不再细问此事,言道:“请大人转告太子殿下,这几日以来,大名府大小官吏不说全数,也有个七八成皆已换做下官亲信,大名府已然昂首。”
“现命你巡抚冀州、山西,以赈哀鸿。”
“盛名之下实在难副,何况黄河一事本将军皆置之不睬,此等小人,又如何能让本将军提起兴趣?”
姜堰似是看出冯欢心中不悦,便道:“自古以来,多少豪杰豪杰如大江东去,再不复返?”
“大人,又出何事了?”
“另有谁愿效此人?”
“冯大人必有妙招,大不了届时再杀,亦何尝不成。”
“父亲,孩儿想明白了!诗词歌赋毕竟只是锦上添花,孩儿亦要建功立业!”
听闻此话,冯欢并不高兴。
姜堰点头道:“很好,殿下晓得后定会非常欢畅,只是光一个大名府还不敷,今后冀州山西若能昂首,最好不过。”
此时他正站在大街上,坐了把太师椅,中间案子上还放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