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殿下过分倚仗他们,岂不是要任由他们呼来喝去?”
望着远去信鸽,陈玉峰冷静祷告,但愿来得及,不至于让殿下身陷险境。
信鸽超越千山万水,飞至信阳卫虎帐。
“不知这个身份,可否令林大人稍安勿躁?”
深夜,一行人溜出荥阳城北门,钻进林子。
“大人言下之意,莫非......”
麻袋翻开,姜堰命人打来水泼在林子良身上,当即令其醒来。
林子良一愣,忙道:“除开杀人放火受招安等歧途,共有两条,科举与保举。”
“那我等该当如何?”
萧蔷看姜堰的眼神都变了。
人皆说飞鱼卫手眼通天,现在看来,公然如此。
“当年保举之路行动维艰,是陈贤率先在豫州实施,如此世代运营,想来亦极庞大。”
“太子却分歧,大夏内忧内乱,权臣当道,内奸入侵,又有黄河水患,诸方兵变,此时脱手,雪中送炭,职位天然不成同日而语!”
见林子良不言,姜堰背过身道:“不急,三日为期,若不看清情势,迟早身首异处。”
天子点头。
“飞鱼卫批示使林卓?你怎会在此?”
“此言差矣!华氏动了杨系好处,杨系得知,华氏亦得知杨系得知,二者便皆知再无联手机遇,华氏天然要另寻背景。”
姜堰笑道:“明早雄师便会攻城,殿下如此说,不过是谋个好名声罢了。”
林子良当即惊奇万分,明显不知为何林卓竟知此事。
“何况我们已经出城,就算其想投奔,那里来得及联络?”
“如此做吧,我等也该崭露头角了!”
华庭冷然道:“华氏郡望?华氏郡望现在已无良田,欲令朝廷罢休,少说也得有豫州全境支撑!”
林子良起家道:“大人放心,小人这就命人清查,不管是生是死,定要一探究竟!”
荥阳城,知县府内。
“老夫问你,欲在大夏仕进,有几条路可走?”
“跟了朕如此之久,怎的还是这般一惊一乍?”
“父亲,莫非......”
不几日,信阳卫虎帐人头攒动,或文武官员或布衣,经常出入此地。
“为何?杨畅怀老谋深算,若与荥阳华氏翻脸,且不说两败俱伤,就是荥阳本地,怕是也没法完整掌控,乃至获咎,明显得不偿失。”
“荥阳华氏都要抵挡朝廷了,本将军为何不能在此?”
老寺人怒道:“现在国力疲敝,莫非这一干人等不怀旧恩,亦要动我大夏根底?”
“林大人谈笑了!华庭华大人确切有一族兄,名叫华延亮,可世上同名之人何止千万,如何能是以鉴定那人便出自华氏?”
华庭点头道:“陈玉峰便是钥匙,这座宝库一旦被别人翻开,我等便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篝火燃起,萧蔷一边烤火一边道:“华氏作歹多端,狼子野心,为何还要拉拢?”
老寺人这才恍然大悟,却又觉不当。
“公然是华氏亲信,巧舌如簧,妙语连珠!只是不巧,本将军现有华延亮人头与寨中喽啰在手,怕是说破大天,你等也难脱罪。”
陈玉峰说完,马车内传来温婉之声。
“去吧!”
“现在皇权旁落,奸臣当道,是该我陈家为陛下分忧解难之时了。”
“飞鱼卫无所不知,雄师变更又非常事,天然可知!杨畅怀出动中军都督府上万精锐,但愿其可快刀斩乱麻。”
“我但是荥阳知县,一县父母官,尔等竟敢绑我,可知有多么罪恶?”
“失势百年,饶是此时脱手,怕也有力回天,统统全在太子,是以由着他们去吧。”
“荒唐!林卓乃太子门下,如果以获咎太子,朝中再无可投之人,怕是只剩造反一条路可行了!”
“若依本将军看来,尔等必定十恶不赦。”
天子嗤之以鼻。
“不过殿下念在尔等为国尽忠份上,可饶尔等,只是自此以后,需向殿下昂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