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咚咚咚地响动,看似是楼内有人下去了,只听一个腻歪歪的中年女声惊呼道:“哎哟我的钱公子,是甚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这红袖招还没开门呢!”
影卫们太低估祁采采了,她不但有极强的猎奇心,另有绝佳的行动力。
又是一阵喧华,伴跟着叮叮咚咚地打斗声,男人淫荡的声音已经到了三楼,“如何呀,琴花娘?爷的仆人是不是比你楼里的那些废料龟公强多了,等爷玩完你,让他们也爽一下,就有劳琴花娘啦。”
中年女声急了:“钱公子,钱爷,您这是难堪奴家啊,琴泣是定了名的清倌人,得她乐意才行啊。”
不比初来时的表情,现在祁采采愈发架空县京,在人群中也没有了凑热烈的心机,只想在闹市灰尘觅静处,遂着空旷之处行去,垂垂地阔别了人声,在一栋占地极广的楼前站定,门前牌匾龙飞凤舞地写着“红袖招”,匾旁挂一缕苏杭娟纱,上缀琉璃珠,可见繁华。
中间的钏儿心焦,暗处的影卫更是迟疑着要不要禁止,仅管太子叮咛了跟着太子妃的性子来,但谁能推测唐唐太子妃竟然会对秦楼楚馆感兴趣?不过太子妃穿得是女装,红袖招应当不会让她出来。
钏儿徒劳地望着街边那些别致物什,脚下却不敢慢半分,唯恐和主子走散,就算祁采采再姑息钏儿,练过武的步速也不是钏儿能够轻松跟上的,因而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逛逛停停。
祁采采撇撇嘴,这男的好生不要脸,偏是那种蹬鼻子上脸的小人还投生了个富朱紫家为祸百姓。
楼下的钱家仆人听此话后阵容大镇,淫笑之声不断于耳。祁采采背靠在房门上听完就是一唾,真是甚么主子养甚么仆,人渣!
“呸,休要拿那些个庸脂俗粉填塞爷,本日琴泣不来,爷就砸了你的店!”
“怎的,不欢迎?我钱尚书的公子来你这里是你的幸运!”男声带了肝火,高亢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