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两声,姜宴殊俄然发问:“沈女人如何换衣裳后再不见出来?”
不过那是后话,姜宴殊倒是对沈小慎与沈秦微二人的干系猎奇起来,据他所知这二人乃未曾会面的远房表亲,但就面前所见沈秦微谈起堂妹极其熟稔,又似是不惧沈尚书或堂妹见怪,就这么挤兑人家。且最令他在乎的是二人面貌极其神似,不免生疑。
甫一听这话祁采采愣了愣,跟着汪德宝眼神瞟的方向才知是在说她的女儿身,不免嗤笑一声想得美,面上端着严厉,说道:“我这堂妹是她家中的珍宝,脾气也养的刁钻促搯,净搞些古里古怪的玩意,又自小体弱多病的,我拿汪兄做朋友才直说了,汪兄就不必考虑了。”
降至嫔位后再不成独居一宫,袭云尚宫天然也不成能放过现在的姜昭仪,隔日起早就派了寺人去帮她搬寓所,定在了淑妃禧月宫,而淑妃极好说话地命人清算了宫里的绛萼院,昔日淑妃到处巴结凑趣着姜贵妇,两人在别人眼中自是交好的,故而多数觉着袭云气度宽广,不计算萧后殡天后这很多年姜贵妃到处刁难。
站在这夺目标红底黑字下,祁采采噗哧笑了出来,她怎就遐想到了姜贵妃被贬降之事呢。
姜贵妇,不,是姜昭仪还真成了世人的笑料。
“这位小兄弟八成想得太多了,殿试可不是何种阿猫阿狗都得以进的。”
姜太傅使得妙手腕,留着阿谁与淑妃之父不对眼的保和殿大学士,年年恶心淑妃家,扰得其父不得不伏低做小瞻仰姜家鼻息以求考成里没这劣迹。
汪德宝冲动地握住沈秦微的手,一口一个兄弟叫得情真意切,算是明白堂堂沈尚书的嫡女怎穿那般寒伧。虽说内心还是痒痒的,但也略微收敛了点,汪德宝憋了半响挤出一句:“沈兄堂兄妹倒是面貌肖似。”
就这般三人去到灵山客,短短几月已算作当今都城最大最奢糜的酒楼,这两日也不知店家抽哪的疯,全数酒菜都半价,祁采采也得以再次豪阔地挥手请人去这初级地儿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