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葭道:“当然是实话!但是…”
邱大夫从棋盒里捏了一个白子,道:“为师又何尝舍得?”
易水顿了顿,放了黑子,又道:“但弟子明白,阿沅是该回家的。”
接着又道:“师父,你输了。”
不料邱大夫却一把拿起了笔筒,惊道:“这笔筒是乌木所制?”
易水沉吟,凝眉问道:“谢家的小公子?”
何况,他年幼的时候曾跟着邱大夫一起来过谢府,谢小公子的父亲谢应,亦曾教过他几招工夫,算是他的半个师父。
陆云葭抿唇笑了。
听着陆云葭像弹珠一样连着蹦出来的题目,邱大夫嫌弃的皱了皱眉,“问那么多干甚么,用饭!”
邱大夫抬眼看她,“对,去帮你送信。你先前奉告老夫的最好是实话,不然易水无功而返,你就别想回家了。”
……
最首要的事,易水兄长即便是见到了子愈表兄,能把话说清楚吗?不对,是子愈表兄能了解易水兄长的话么?
邱大夫端起碗,问:“但是甚么?”
陆云葭已经睡着了。
她推开门进屋,屋子里却早就没了人,陆云葭撅了撅嘴,只当是易水去村北担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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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夫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道:“出去了。”
易水又放了一个黑子,道:“早些时候,并不晓得,师父…无需自责。”
陆云葭忙低头扒了两口饭,吃着吃着却想起不对来,厨房里的水还够明天用的呢,易水兄长如何明天就去担水了?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邱大夫,易水兄长呢?”
易水拿着邱大夫给他的信,谢府高低只会奉他为座上宾。
易水顿了顿,亦放下一字,回道:“想通了。”
她在笔筒上刻了字,如果被邱大夫发明了,那岂不是又做了无勤奋?
邱大夫推开堂屋门,踏步到了易水房间。
邱大夫点头应了,走到棋盘旁坐下,“易水,要不要陪为师下一局?”
陆云葭问:“去哪了?”
喜好就好。
邱大夫摸着胡子笑了,“为师晓得,你不消勉强找话劝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