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夫欣然应允,“只要谢先生不嫌弃便好。”
“嗯,好。”陆云葭点头,跟在了易水身后。
谢应却留在堂屋,和易水邱大夫谈了好久的话,“邱老,上午怕云葭听到,我未敢详问,云葭她在那周大海一家,到底过得如何?”
易水滴头,“家中再无房舍,谢先生只能委曲了。”
陆云葭这才放了心,朝谢应甜甜一笑:“感谢二娘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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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还是陆云葭卖力做饭,易水和周常则给她打动手。
周常在他们前头,早就进了屋子。
易水微愣,半晌后淡淡笑了,道:“无妨,阿沅莫要担忧。”
谢应道:“邱老千万不成,您脱手相救云葭,又让易水去济南郡向我送信,谢应已是感激不尽,岂敢有见怪之心。
“但是娘亲…”陆云葭差点脱口而出娘亲抱病了,幸亏临出口前她及时反应了过来,“娘亲如果晓得了,被气病了如何办?”
陆云葭灵巧的点了点头,“嗯,二娘舅去忙吧。”
……
易水轻拍她的肩头,笑道:“我晓得。先跟我来东屋吧,外头冷。”
谢应神采有些凝重,允慈现在的身子的确是不能再受刺激,想了想,他笑道:“云葭倒是会体贴你娘亲了,放心吧,娘舅内心稀有,保准在你娘亲多说些好话。”
那五年里,她几克日日夜夜遭到刘氏的吵架。当抵挡获得的是更加残暴的棍棒,而沉默和谦让却能让她少挨顿打,多吃一顿饭的时候,那些娇纵率性的脾气便只能被消逝了。
邱大夫略一沉吟,便道:“罢了,老夫就将我晓得的,全奉告于你。老夫听闻,周大海之妻常常吵架阿沅,阿沅刚来到我这儿的时候,身上满是棍棒而至的伤痕。”
陆云葭道:“二娘舅夜里睡觉,打呼的声音可响了,兄长夜里最好早睡。”
因着她在刘氏手底下糊口了五年,能活着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故而待她回到荣国公府后,即便性子软弱些,娘亲和爹爹也没抉剔她甚么。
周大海和刘氏走后,谢应便把陆云葭交给了易水,“先跟你易水兄长去玩,二娘舅有些事和邱老谈。”
陆云葭在一旁听着,冷静的跟着易水去了厨房,人一出来,她便敏捷的关上了厨房的门,拉住易水的袖子,小声道:“兄长,二娘舅本日留下,是和你住一间屋子吗?”
只是我本日一见那对伉俪,便知其非良善人,固然易水先前说过他们的为人,但未亲目睹到,我还是抱着一丝但愿,他们能好好待云葭,可见了人,我便知那是期望了。云葭吃了苦,吃了甚么苦,我这个做娘舅的总该晓得,若不然见了允慈,怕是不能向她交代。”
易水和陆云葭在清算碗筷,谢应向邱大夫道:“邱老,内人和子愈怕是要明日下午才气到,我可否在邱故乡中叨扰一日?”
谢应大口灌了杯茶,半晌才尽力喘匀了气,体贴问道:“邱大夫,那云葭身上的伤痕…能不能治好?”
看易水不当回事的模样,陆云葭想要再劝,她小时候曾不慎见到过二娘舅睡觉,只那一次,呼声震天响地,实在令她难忘,“易水兄长,我说的是真的。”
但现在重活一世她才明白,本来她的软弱无知,沉默谦让,却害的血亲个个离她而去。
易水话语暖和,短短几个字却有一股定民气神的力量,陆云葭被唤了返来,她压住了心中遐思,昂首冲易水笑了笑,“易水兄长,我没事儿,只是…太久没见到娘舅了。”
“哎…”邱大夫感喟:“此事老夫要先想你请上一罪,如果老夫能够早些救阿沅出水火,她便不消受那么多苦了。”
谢应扬眉,道:“到时你娘亲问起,二娘舅又怎能不说?我如果不说的详确了,你娘亲怕是不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