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未停,人未歇,易水直接奔赴临泉坊。
谢子愈唤了发展,“身上的衣服脏了,去给我拿套新的来。你说是不是云显兄长来了?客岁夏天的时候爹不是收到了姑母的信了吗?是不是姑丈和云显兄长在西边大败了突厥要回京了,这会儿路过济南,以是云显兄长就来看我了?”
“嗯。”易水滴了点头,这才拿起丫环奉上的茶,抿了一口。
见有人来,那两个小厮立马站正了身子,待易水再走进些,他们遂趋步向前,背微微弯着,此中一人客气问道:“公子是来找谁?”
如陆云葭所说,谢家富有,临泉坊一大半都是谢家的宅子。
他劝了好几日,小妹却听不出来丁点儿。
易水上马,把马拴在颗树上,背着承担,走上了谢府门前的台阶。
“发展,再高点,我顿时就要够到树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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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式,便在前头带路,带着易水去了前厅。
易水默了默,抬眼看他,“生寿?你们公子身边可有叫发展的人?”
小厮请易水坐下,道:“公子,小的名唤生寿,这会儿先去厅外候着,您如果有甚么事,固然唤小的就是。”
“谁呀?”谢子愈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便渐渐的往鸟窝挪着步子,眼神专注。
这下好了,云葭找到了,小妹的病也有救了。
易水道是。
易水却抿唇,问:“云葭?”
易水微怔,但很快就豁然了,他道:“阿沅在周家村糊口了已一年不足,年前不久,师父才把她接到身边。”
“好咧少爷,您把稳点,可抓紧喽!”
见生寿焦急,丫环也跟焦急了起来,脚底生了风似的赶去了南松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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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应挑眉:“是何事?”
生寿退了出去,仓猝寻了一个丫环,差她去了南松园请他们少爷。
此时已近辰正,谢府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的两个小厮倚在大门边上,神情略显慵懒。
易水在有两尊大狮子石像的宅子门口停下。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有了决定,先前搭话的小厮即道:“烦请公子跟从小的去前厅等待,生福会去为您去后院通传。”
前厅这会儿只要洒扫的丫环出入,小厮领着易水进了厅,在屋里打扫的丫环就赶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有丫环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