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夫抚着胡子想了想,道:“是不是你周二叔身材不舒畅?如许吧,等会儿我用完饭,去他家里,给他诊一脉。”
陆云葭叹了口气,道:“那你都给多少?”
陆云葭点头,“嗯。”
“不对不对,”邱大夫在一旁摆手道:“周二他本来也要去县城,带着你俩只是趁便罢了,再说常日里他家里有人头疼脑热的,老夫都不收他们的诊金,周二如何会在乎这么一点小钱?”
邱大夫和易水被陆云葭说的愣住了,埋头边吃边想,却如何都不信赖周二会因为这点儿事活力。
周二叔早就采买完,在牛车旁等着他俩,见易水一下子给了那人十个铜板,不由有些眼红,“这么点东西,咋还雇人搬?”
到了邱大夫家门口,易水把采买的东西卸下,而后按例给了周二叔十几个铜板做酬谢,但周二叔却没想平常那样热忱的邀他下次再一起去县城,冷着脸走了。
陆云葭扒着饭,目光在邱大夫和易水之间来回看了看,男儿志在四方,不体味这些也是普通。
夜色深沉,光秃秃的树枝在月光下肆意乱舞,似鬼怪的虎伥,空中俄然卷起了一阵冷风,低吟着劈面而来,邱大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易水举着双手接过,慎重道,“弟子多谢师父这些年的教养之恩。”
陆云葭老诚恳实的坐在了茶社里:“我不会再乱跑了,真的。”
易水眉心轻蹙,不知为何。
易水抿唇:“十五个铜板,…太少?”
易水朝周二叔点头,道:“劳烦周二叔等待。”
周二叔冷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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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葭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邱大夫也特地请村长夫人做了鸡鸭鱼,三道荤菜。
易水轻摇着头笑了,对周常道了谢。
正月初十。
但村长家里本日亦有亲戚来,周常不能多待,只把饭菜放下,又把筹办好的生辰礼给了易水,便回家去了。
陆云葭又拿起了筷子倒腾她碗里的米饭,嘀咕道:“也很多,明天二十文就买了一大筐青菜,够我们吃上小一旬呢。并且,”她抬起脸来,看着一老一少无法道:“本日我不是还去了坐周二叔家的马车去了县城吗?兄长给盘费钱,也该给两小我的。”
周常把这些菜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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